她还没有和孟子惆圆房,守宫砂在胳膊上依旧鲜红欲滴。
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明,别人就算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
至于齐红鸾的恶意中伤,就看孟子惆如何处理了。
若他根本无心保护她,那么……严真真不屑地撇了撇唇,他也未必就是她的良人。
虽然最近的和平共处,再加上龙渊的消失,让她很现实地把孟子惆又拉入了备选名单。
碧柳和螺儿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出了疑惑。
王妃是不是自信过度了点儿?
“王妃”
卢柱子三步一跳两步一蹦地冲进了大门。
“嗯,柱子,今天又打到什么野味了?”
严真真兴致勃勃。
尽管知道了卢柱子的大名,可她还是觉得柱子这个名字叫起来更亲切。
而卢柱子也毫无反对的意思,反倒和她更见亲近。
“今天山里的野味少,我只打了一只山鸡。”
卢柱子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又很快挺起胸膛保证,“明天我一定打只野兔子回来”
碧柳恨屋及乌,对卢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好感。
闻言撇唇:“算了吧,能打只山鸡就很不错了,昨天可什么也没打着。”
卢柱子胀红了脸:“那是因为昨天进山的人多,我力气小,拔箭又没别人快,自然打不着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你学艺不精,在我家王妃跟前吹嘘得什么似的,谁知道只是银洋蜡枪头。”
严真真看卢柱子被噎得回不出话,忍不住嗔道:“碧柳柱子原没有义务给咱们送这些野味,不拘送来什么,我们都是承了他的情。
你就算是有怨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发火儿。”
碧柳不服气道:“什么孩子,也不比王妃小多少。”
“那也是孩子。”
严真真瞪了她一眼。
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年龄是不大,但两世加起来,这年龄可足够做卢柱子的长辈了吧?
“王妃,人家都说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可是我瞧着并非如此。
王妃温柔可亲,可侍女却可恶得紧。
狗眼看人低倒也罢了,还不知道知恩图报。”
碧柳气极:“你把我们掳来,我们倒还该承了你的情不成?这天底下的黑白,也没有颠倒到这个份上”
卢柱子的脸倏地红了,犹自强词夺理:“那是因为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三哥才出此下策的。
若不是见你们出手阔绰,也不至于会……”
她们采办礼物,动用的是王府的银子,严真真花起来自然不会去精打细算。
一则底气十足,二则也认同了孟子惆的意见,走到哪儿都得有王妃的气度,以免被人笑话。
花冤枉钱不要紧,但丢了王府的脸面,却是大事。
碧柳冷笑道:“这话说得可真是稀奇,不怪你们不该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倒怪起我们不该花银子了?就算买一针一线,我花的也是自己的月例,来的光明正大,花得自然理直气壮,有什么好躲躲闪闪的?”
卢柱子虽然口齿伶俐,奈何失了立场,气势便弱了三分。
只气得两颊通红,却仍然不置一词,看着碧柳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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