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别人在犯错,”她继续说,“你是被牵连的,不应该把责任怪到你身上。
”
宋一栩开口,因为在变声,声音干涩:“我知道。
”
她笑笑:“知道就好。
”
姐姐,”他说,“长大会好吗?”
她被他问得一愣。
宋一栩重複:“我好好学习,考到外面的大学。
长大了,长大了会好吗?”
她那年也才大一,她也才刚长大。
她看了宋一栩很久,手指捏着三轮车的把手,看向县城天空的晚霞。
会,”她说,“峰回路转,否极泰来。
以后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以后,就都是上坡路了。
”
宋一栩点头,目送她走。
直到她身影消失,他才意识到,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不是本地口音,气质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直觉这只是她人生中短暂的一程,她也果真再没出现在他生命中。
直到他那年考上大学,同学们传说一个记者写的特稿拿了业内大奖,老师特意请她来开讲座。
他被室友拖去报告厅,看到那张在他青春里一闪即逝的脸,再度出现在讲台上。
她说:“大家好,我是朝暮新闻的记者,钱佳宁。
”
***
路焱和宋一栩回大排档的时候,钱佳宁又和几个小记者喝起来了。
看见他回来,她攥着啤酒瓶的手一顿,笑容明显凝固。
路焱和她四目相对了半分钟,手一挥,无奈道:“随你吧。
”
钱佳宁如蒙大赦,脸色绯红地加入了小年轻们猜拳的队伍。
路焱看了她半晌,再回头的时候,听见宋一栩没什麽指望的声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