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办法预测未来,我不知道我什麽时候才会遇到这个人。
”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也会全心全意地去爱那个人,但是这样的话,我喜欢你的整个青春,都被辜负了。
”
他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浓重,而她的眼神愈发清冽。
我们每次有分歧,你都让我赢。
可是路焱,你也赢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人,拥有我喜欢你的这三年。
”
吊坠已经被他挂上脖颈,银质的子弹贴在皮肤上,如同刚从枪管里弹出一般滚烫。
胜利是要有战利品的,”她说,“子弹给你了,你拿什麽给我?”
人真的很怪。
什麽都是多多益善,但对第一次永远有执念,感情上尤其如此,所有行为都拥有独家冠名权——
初吻,初夜,初恋。
离开北京的时候,路焱身上已经没什麽钱了。
那家昂贵的酒店掏空了他的钱包,以至于他只能买站票回深圳。
他靠在两节车厢的交界处,在每一个昏昏欲睡的空隙回味着她和他最后的缠绵。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压抑了三年的欲望在黑暗中爆发,他能觉得自己濒临失控。
她彻底接纳他的爆烈,但太疼了,疼得咬住他颈间垂落的子弹,在银质的器物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于是那牙齿磕碰子弹的声音,像是烙印一样,印在他的脑海里。
有一个瞬间她哭得很厉害,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混账,停下来抱着她哄。
不哭了,”他说,“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哭了,我怕没人哄你。
”
她把眼泪忍回去,哽咽,她说路焱,我真的恨死你了。
恨他吧。
恨比爱记得更长远。
最后她累得在他怀里睡着,他却不敢闭眼。
撑了一夜,最终在她醒来前静悄悄地离开。
他吻她嘴唇,记住她身上的气息,然后头也不回地去了火车站。
车程漫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着。
醒来的时候他坐在火车的过道里,头埋在膝盖上,颈间还有她身体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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