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洗漱完,你少折腾我。”
“不是说好给我解闷儿?”
李纤凝不依不饶,仇璋给她闹的没法子,取来唇脂、螺黛任她涂抹妆画了。
画完取笑,“好端庄俏丽一小娘子。”
仇璋焉能任她取乐,执螺黛,给她画上了长须短髭,调侃,“公子也不赖。”
李纤凝拿起银鉴一照,笑趴褥上,“哪里是公子,分明是老爷。”
一时闹乏了,相枕而眠。
李纤凝连喝了三日汤药,到第四日,小腹出现坠痛之症。
素馨提来汤药,加注到浴桶中。
恐李纤凝着凉,生了六盆炭火,烘的屋子暖如三春。
草药的气味弥散开,苦中带涩。
李纤凝脱了衣裳,整个人浴进去。
经温暖的汤药一泡,身子舒爽不少,坠痛也没那么厉害了。
据闵婆讲,前三天的汤药可供下胎,第四天的药浴方可叫胎落干净,不留遗患,因此必不可少。
浸了约有两刻钟,坠痛卷土重来,比之先前痛了十倍不止。
李纤凝双手抓着木桶,嘴巴咬在桶沿儿上,咬出深深的牙印。
素馨深知她痛极了才这样,跪在她面前,往前递了一块玉牌,“小姐,您咬这个,浴桶脏。”
李纤凝身上给逼出了汗,额上汗珠密密,有绿豆大。
啪嗒啪嗒落到水中,水汽氤氲,熏的头发也湿了。
阵痛的间隙,李纤凝缓过一口气,“叫我咬那么硬的东西,想把我牙蹦了。”
素馨看她痛的五官皱成一团,还有闲情说笑,又气又急,“小姐……”
“没事,挺过这一阵就好了。”
说罢,又是一阵凶猛的坠痛。
李纤凝只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她的肠子往下扯,嘴上咬的更凶了,险险把木桶咬碎。
白气袅袅熏潮了眉眼,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有身孕,急的不知所措,问他怎么办,他说能怎么办,赶紧成亲是正经,反正咱们也到成亲的年龄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她还不想成亲,他愣了半晌,问她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打掉胎儿,她说能打掉最好。
他又是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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