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子真厚。”
嬉笑。
“厚又怎么样?想了就是想了,难道你不想布和!”
“我听守卫的人说,汗王这些日子就要回师了,到时候将军不就能来接咱们了嘛。”
“哇,谁脸皮子才厚,居然跑去打听。”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就要回来了。
“何馨,我今天非挠得你哭着求我。”
两人围着帐子转圈,打闹也算是缓解相思的一个法子,静下来,想得更难受。
我们的帐子离主帐远,到可以随心所欲地嬉笑,也没人管。
跑得正起劲时,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就这么悬在了半空中。
其木格低下头走出去,路过我时,挤了个暧昧的眼色过来。
幕帘子放下,他松开手放下我,本想转过身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可见了那张脸后,眼泪却唰唰地不听使唤,我好象越来越懦弱了,总喜欢在他面前哭。
才五个月没见,他居然瘦成这样,脸腮深陷,眼窝也凹了进去,额头上多了条新疤,嘴唇干裂,除了那双眼睛,没一处是好的,我边哭边拉他坐到床上,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渍,“铁木真都不给你饭吃的吗?瘦成这样!”
双手贴在他的脸上,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以前总不懂什么叫心疼,如今到是全明白了,胸口涨涨得疼。
抱我入怀,揉搓着我的手心,静静的不说话。
“饿么?”
“馨儿。”
“嗯?”
“让我抱一会儿。”
额头抵着我的锁骨,没一会儿就传出了轻浅的鼾声。
帐外,其木格低声询问,“何馨,布和说将军两天没吃东西了,我拿了些羊肉,放在帘子下边了。”
说完便听见轻浅却带着些急切的脚步声,怕也是急着回去照顾她的恋人。
摸过盆架子上的湿麻布,轻拭他的额头,困成这样,怕是不只是两天没吃东西而已,估计连觉都没睡。
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扒开他的手,让他躺到床上,然后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襟,动作轻柔至极,不禁想笑,我几时变得这么会体贴人了?
拉开最后一层衣衫,我猛得捂住嘴,没敢让声音冲出口,可眼泪却又不争气得溢出来。
一条足足有十几公分长的刀伤,斜划在肚腹上,深可见肉,伤口上还渗着黄水
,却只是草草的糊了些草药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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