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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彤怕露出马脚,不敢看秋老先生,低下了头。
“嗯……”
秋老先生自学成才,一直希望儿子继承他的兽医所,可儿子太笨,单是记药性就很困难,不过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孙女却天资聪慧,又喜欢摆弄药材,秋老先生随意地教了些,就能记住,今年不过六岁,却几乎把草药三样属性都背诵了下来。
要知道,学医首先要熟知药材,其次才是看病,不管是医人还是医牲口。
秋老先生决定好好培养孙女,却想不到孙女病了一场什么都忘了。
这也许是她们唯一相似的地方,都是喜欢摆弄药材的。
秋若彤自然不知道这些,怕被当做妖怪只能承认自己都忘了。
“……爷爷,再教教我,我就会了。”
细细如小鼹鼠的声音带着怯意。
秋老先生心下疑惑,自己的孙女活泼开朗,从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说过话,怎么病了一场,性子也变了?想来想去最后认定孩子可能病还没好。
“好,晚上爷爷教你,先去药堂吧,爷爷忙去了。”
秋老先生看到等着的几个牵牲口的人放开孙女的手迎了上去。
秋若彤这时才有机会打量一下四周。
给牲口看病的兽医比不得人医地位高,赚的也不多,除了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多赏几个钱就是经过的,还得是有钱人家,方圆的农户一般很少能为牲口花钱,所以这兽医所面积并不大,东面是两间药房,西面围了一个空地,边上盖这一溜敞棚,转给牲口看病,也带着钉马掌,连带着一间屋,剥皮用的。
除了秋老先生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在药房专管抓药叫周小扣,今年十四,父亲在镇上打铁,从小多病多灾,身体有点弱,秋老先生见他对药性有点天分就收了,安排抓药这样的轻快活,都叫他小扣子。
另一个叫陈升,和秋老先生是一个村的,还沾点亲,三十多岁,长的膀大腰圆。
另一个叫张玉申,是个孤儿,十五,秋老先生瞧着可怜,收下帮着炮制药材。
每人一月五十文钱,除了周小扣外,其余两人管住外加一顿饭。
做饭的就是那个张氏妇人。
这些都是从小扣子嘴里套出来的。
小扣子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年,眉清目秀,性格单纯,就是身子有点弱,一个人在药堂很无聊,原来秋若彤在,还可以逗逗,后来秋若彤病了,这七天简直无聊死了,如今秋若彤来了,高兴的眉眼喜笑,被秋若彤套话也不知道,也没感觉出秋若彤变了,只是一个劲的说,没多久秋若彤就得到了不少信息。
“……镇子东面有几处庄子是京里贵人的,秋收的时候会过来看看,有时候来避暑,他们的牲口病了都到咱们这里看,给的赏钱也多,前些日子我还得了一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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