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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左左不愿意,一开始她是留了的,可是这些植株的意识越来越完整,也越来越像个淘气的孩子般不安份,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它们会满院子跑,或者嬉闹,或者缠绕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亲热,还是扭只是看着它们,左左就觉得一天天都过得很欢乐,连某些记忆都可以压在心底,某些人假装淡忘。
石屋的门打开,依旧一身黑色巫女服,扎着麻花辫的左左走出来,在台阶上站定仲了个懒腰,熟练的用精神力笼罩住整个院子,力量源源不绝的输送出去,笑语晏晏的打招呼,“早上好啊,都休息好了吗?”
“啊,左左,我最爱你了,我昨晚做梦都梦到你了。”
“碧碧,你真不要脸,左左,碧碧骗你的,我们不可能做梦的。”
不少声音附合后面说话的植株,左左含笑听着它们互相拆台一早的好心情从它们开始,不错。
“左左,我的早餐呢?别只顾着喂它们,你先来喂喂我。”
能说得这么流氓又这么无赖还理所当然的只有北方了,左左越来越觉得白瞎了这么张好脸皮不过这家伙也只在她面前会这样子,一旦桑巴叔叔来了他就什么话都不说了,能点头打个招呼都算是给足了面子。
五年的相处,就算没到完全交心的程度,两人却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朋友了,除了不提起那人,她连自己活了两世的事都说了,怀念那个世界的时候她就会和他讲起那里的事以前觉得再平凡不过的事现在却只能怀念。
而北方是最好的听众他会端着一壶酒听她说个不停,却只给她倒茶,从不许她沾酒,她问过原因,他却从不说,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反正对那个能麻痹人神经的东西她不是很感兴趣。
望向那个院门上坐着的人,左左再一次无奈了“你就不能有一次能从门口进来吗?次次都是爬墙。”
北方痞痞的一笑,从院门上翻到门外,背着手一步一步特慢特稳的走进来,“合格吗?”
左左都懒得理他了,和他斗嘴,她就没占过上风,和植株们打了招呼,左左返身回了屋,她还没吃早餐呢只是习惯了每天早上先和它们打个招呼。
北方得逞的笑,径自往前走去,原本堵在前面的植株赶紧朝两边退去,不敢惹这尊煞神,惹毛了他,他会拔光它们的。
屋内,龙溪已经占据了一方拿着筷子在巴巴的等着了,看都不看他一眼,闻着飘进来的香气直吞口水,好饿好饿,怎么还没好啊!
“没出息,不就是一碟子小菜吗?至于馋成这样?”
龙溪哪还有五年前那么好欺负,这几年他长高的可不止是个子,还有他的智商,扬高了声音喊道:“姐姐,北方说他不爱吃酸菜了。”
带笑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知道了,他那份给你。”
龙溪瞬间神采飞扬,姐姐做的酸菜越来越好吃了,可惜她自己吃不出味道来,好可惜,想到这里,龙溪觉得他没那么饿了。
北方闪电似的敲了龙溪脑袋一下,“你个白眼狼,我白对你这么好了。”
“我是龙,才不是狼,你才是狼,你才是。”
龙脑袋摸不得的龙溪瞬间炸了毛,跳着脚的要敲回来,北方左摇右晃的躲得刚刚好,总是差一点点就敲着了,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把龙溪挑拔得更是火冒三丈,不敲到誓不罢休。
左左和褚玲海棠端着早餐出来,看也不看闹得欢的两人,熟练的把桌子移过来一点,让两人继续闹去,她们三个坐下来吃早餐。
海棠忍笑,这桌子她每天都要移三次,不多不少,由此可见这样的场面有多常见。
最后两人都被香味吸引过来了,同时收手伸向自己的早餐,左左不客气的一人一巴掌拍开他们的手,“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手都撑地上去了。”
两人飞快的往后边跑去,又争先恐后的跑回来,北方端回自己的那一小碟酸菜一股脑全倒进粥里,用筷子搅几下,冲龙溪一扬眉头,“你要一根根挑出来吗?”
龙溪默默的把自己那碟也倒进粥里,这个一点也没有长辈样的流氓一会肯定会抢他的,这样的事他没少做。
从一开始的哭笑不得,再到无奈,左左现在已经能做到无视了,对北方,她真不知道能说什么,要说缺点,他除了爱逗人一点,嘴巴上不饶人一点,偶尔耍个流氓,其他真没什么可说的,行动上他一直把那个度把握得非常好,不能越界的地方不越界,也不许别人越界,可以说,龙溪是左左形于外的保护者,北方就是暗处的那个,而且比龙溪更强大,更全面。
“巫母,依依来了。”
娇娇嫩嫩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从两年前被依依兰叫巫母雷得外焦里嫩,到现在的淡定,左左适应得非常好。
喝下最后一口粥,擦了下嘴,看海棠和褚玲碗里的都吃得差不多了,那两人还剩大半碗,左在丢下一句谁最晚吃完谁洗碗就去院外接人去了,也不管那两人又闹得快打起来。
也不知道这些植株是怎么回事,屋里的四人进出时它们都会老老实实的让出道,有时候还会拉上他们玩一玩,可是依依兰从三岁开始进入这里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被它们主动放行的,她不解,便去询问它们,按理来说,孩子的心不是最单纯无垢的吗?怎么连海棠和褚玲都能放行,却不给一个孩子通行呢?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它们逗依依兰玩的,没想到它们却异口同声的说不喜欢她,说不出原因的不喜欢,还强烈不满她抱着依依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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