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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虽然也对小女儿的新物件很乐见其成,可到底这事做得有些出挑。
特意留下世雅来,本想眼提耳命一番,却在看到女儿先是担心,后来神色渐渐委屈,却依然没有半句辩解的模样后,心渐渐的痛了起来。
摆手让世雅回屋后,眼眶终是忍不住酸涩。
“娘!”
沈世宗怕娘责怪妹妹,明面上走了暗地里却绕了回来。
从角门进的内屋自然把妹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母亲原先看样子果真是要训的,可在让妹妹离开后,却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慢慢从帘后踱出去,轻轻安慰母亲:“娘,世雅如今才算是真正懂事了。
您要为她欢喜才是。”
“娘知道!”
沈夫人不愿意在儿子面前露出软弱来,拿帕子试干净眼泪来,回头攥住了沈世宗的手。
看着身前这个已然初有稚形的翩翩少年,想起初见他时的羸弱……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哑了半晌后,略是自嘲:“娘只是自责,若不是因为我,你和世雅也许……”
“娘!
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儿子和世雅是您血肉化成的。
十几载含辛茹苦,您为儿子和世雅受了多少委屈,操了多少心?如今儿子和世雅都大了,轮换到我们来照顾您,那是天经地义的。
您若为这个内疚,岂不是让儿子和世雅愧无立锥之地?”
……
服侍母亲歇下后,沈世宗转脚来到了世雅住的荫玉阁。
果然的,世雅没有睡,趴伏在镜台前,神色怔怔的发呆。
青沅翠浼两个已经铺好了被褥,见少爷来了,知道有话说,便退了出去。
沈世宗拉了一只小凳来,坐到了镜台边,看看小妹那一副若有委屈的模样,浅浅好笑。
摸摸世雅那一头鸦羽亮缎般的长发,柔声安慰:“与人交际便是如此的,今日你哄哥哥我与母亲,尚且如此委屈。
那明日出阁,哄转夫婿公婆时,还不得哭坏眼睛?”
岑染已经对这种‘命运的巧合’没有解释的任何**了。
作为一个前世活了近三十岁的女子,当然明白场面应酬的重要性与个中委屈、利益交隔。
不过是你来我往,互相骗过的场面把戏而已。
既然沈世宗把‘瓷罐’事件认定成,沈世雅终于想开,想学得如何讨好人前,而拿他与沈夫人做的先河。
那么……事实上,岑染也真的是在讨好这二人,只不过理由不太一样罢了。
见世雅一句话不想解释,沈世宗微叹了一口气,从妆盒里拿了一只沉木梳出来予妹妹梳发:“哥哥和母亲再疼你,也不可能一辈子天天护着你。
你如今渐渐大了,懂得在这种事上用心,哥哥和母亲都很安慰。
只是……”
梳子停了停,想想世雅的年纪,可又想着韶华易过,便还是说了:“咱们盛华朝的女孩子虽然十八岁后才出嫁,可是议亲大许是从十二便开始了,十四五正式抬上议程,十六岁怎么也把婚事订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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