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身后那一群拍马屁的侍从猫着腰逃回来,却一个不小心就差点撞上了端着托盘的珠月。
“你特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是不是没长眼啊,我这手里端着的可是青石墨梅砚,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珠月本来在见到人全须全尾回来的那一瞬流露出些许惊讶,可转眼就被愤恨和恼怒取代。
另一个屋子里的香雾听见声也赶忙跑出来看热闹,两人搁这堵着就不让她进门。
白软软本来是想道歉的,她跑得有些急,把人吓到了是不对,可这货一开口就跟个傻逼玩意儿似的毫不客气,她也不是好惹的。
“珠月姐姐你也知道,我昨晚上夜伺候王爷是有些劳累,哪儿比得了各位姐姐清闲呢。”
珠月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立马想接着发飙却被香雾一把扯住。
“哎呀,妹妹这就累着了,也对,昨夜还下了大雨,就是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被淋着,毕竟王爷的汗血宝马娇贵,伺候的时间是要长些。”
香雾一整张脸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声音大得出奇,巴不得要将白软软半夜被罚去刷马的事弄得全府的下人无一不知。
哼,就凭这落梅院出来的贱婢也配跟她们平起平坐么?
两人本因着白软软第一次单独上夜很是恼恨与羡慕,她们都很清楚,这王府现如今没有女主人,倘若谁有幸成了王爷的第一个通房,那定然是头一份儿独宠。
倘若再顺利怀上子嗣的话,提为侍妾也是指日可待的,那可是滔天的荣华富贵,在府里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香雾一直以为珠月才是她的竞争对手,却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白软软,一个连规矩都没学好的低等浣衣贱婢竟然妄想跟她争。
周围很快因为三人这边的动静围拢了些各房的侍从,本来这边就属于奴婢住的区域,因此一些活少稍微闲散的婢女格外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白软软被好些面孔用各种目光注视着,有鄙夷的,嘲讽的,嗤笑的,幸灾乐祸的…
底层的人类就是这样,因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当得知一直被羡慕的那个对象出事之后才会特别高兴。
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昔日讨好的神情全然不见,那些眼神仿佛在说,看啊,那个从落梅院破例升职的奴婢终于坠下泥潭被王爷嫌弃了。
肯定很快就会被发怒贬下来跟她们一样做粗活儿,说不定比她们还惨呢,同样都是低等奴婢,王爷凭什么就看上了她啊。
白软软明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昨夜被景衍罚去刷马一事想必是让大家都觉得自己被厌弃了,这府中之人见风使舵是常事。
再加上香雾和珠月这样一挑拨,她们就更加觉得自己会被重新贬为下等奴婢,毕竟景衍的脾气是出了名坏,发作起奴仆来从不手软。
其实白软软自己也觉得奇怪呢,照理说她这样不懂规矩的,凭那人的性子竟然还依然将她留在身边。
她一想到景衍生气和泛红的脸其实就想笑,还有某人今早幼稚的行径以及口是心非地说着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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