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块沾了酒的手巾给他轻拭伤口。
出神的那位立刻吃痛地叫了出来,许是觉得丢人,生生忍了,只不过额上出了细细的汗。
顾冰河看热闹不嫌事大,接着追问。
秦云的眼睛都要挤瞎了,也拦不住他那颗脱缰的好奇心。
沈清霜边擦边道:“远的不说,就说我三哥,芝兰玉树、丰神俊朗,活脱脱一个浊世佳公子。
听过那句诗吗,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说的就是他。”
顾冰河看着脸已经快扭曲的四哥,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觉得不尽兴,又道:“沈清彦是你三哥,你自然向着他,没有可比性。
要不你再说一个本王听听?”
沈清霜放下手巾,将调配好的药粉均匀地撒在顾谨灏的伤口上,可在顾谨灏看来,她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擦了擦额头,又拿起干净的白布慢慢缠着,说道:“那就云......十五王爷吧。
儒雅温润,和风细雨般......”
顾冰河奇了:“你认识小皇叔?”
沈清霜尚未说话,只听顾谨灏声音冰冷:“滚!”
秦云率先滚了出去。
顾冰河一见,原来不是说自己,刚要笑,顾谨灏沉声道:“没说你吗?”
“滚,这就滚......”
沈清霜瞬时觉得危险逼近,手上的速度立刻加快,只求完成前狗王爷不要发作。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打结的时候,她忽然胳膊上一疼,接着就被拉到了顾谨灏的腿上。
离他那么近,屋内那么静,连呼吸都能听得到。
她大惊失色,想站起来,却被他紧紧箍住了腰。
“你放开我,若是被人看到了,我......我说不清。”
顾谨灏的心跳得厉害,但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又不愿放手了。
沈清霜心里将他的祖宗问候了千八百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语气软了些:“殿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我,伤口还没包好。”
顾谨灏看了一眼肩膀,由于刚才用力,血又渗了出来。
但这都是小事。
“小皇叔儒雅温润,和风细雨,在你心里,他比我要好是吗?”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啊!
可她不敢说。
尤其看他幽深的眼神居然还带着痛楚,一度怀疑看错了。
“说话!”
她一个激灵,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只是单纯探讨相貌而已。
其实,再看看,你也挺好......挺好,真的!”
她一双无辜的眼睛夹杂着恐慌,手紧紧地攥着衣服。
“你怕我?”
“嗯。”
她下意识点头,随即又摇头:“没有。”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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