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跑肚?我那儿有泻立停,来两片?”
苏畅虚弱的摇摇头,真有几分气若游丝的样子。
“不然,跟师傅说一声,咱上医院?”
“我没事,师哥。
就是突然头晕,你赶紧准备准备润润嗓下个该登台了,我跟这儿歇会儿就好。”
苏畅的笑看着就勉强,可除去脸色发白泛青,倒真不像有什么大碍。
关小流又关心了两句,给苏畅续了杯热水,留下两包开胃的话梅、嘉应子,便躲开放苏畅一人清净。
看着水杯子旁边的零食,苏畅苍白的唇瓣绽出一朵欢喜的花:“师哥啊师哥,你当我是晕车,还是女人害喜?给我这些酸物作甚?!”
可这欢喜没停留多久,就被卷土重来的惶惶取代。
心,绞痛。
苏畅身体不适,关小流不放心让他一人在家,怕万一有个什么没人照应,想说叫苏畅今天去他家住。
结果,苏畅先开了口,央他留宿。
还有什么废话可说?师兄弟双双把家还呗。
苏畅不是叽叽喳喳的性格,却也不是闷葫芦,跟他在一起时总是有说有笑,轻快开朗。
今天却很奇怪,非但沉默一路,还一副惊慌落魄的模样,时不时盯着后视镜面露恐惧,好像被人追杀。
闹得关小流也受了传染,几次三番留心车后情况,效法警匪剧不时变化车速,专挑拐弯岔到行驶,紧张一路,最后安全到家。
与平常无异。
关小流很是莫名,不明白苏畅是不是吃了过期食品祸及精神,才变得神经兮兮。
心说:有病还得趁早治,越拖病越重越拖越难医,发展到无药可救,可就无力回天了。
“师弟啊,你是不是有啥烦心事,不介意的话跟师哥说说,给师哥机会大展身手帮你排忧解难。”
端着微波好的排骨便当,关小流踱至窗边,学苏畅的样子向外窥探。
不知是他神经太粗,观察力不够敏锐还是咋样,脖子抻得跟长脖鹿有一拼,也没发现不法迹象。
“师哥,你觉不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我没觉得,可你神神叨叨的传染得我好像觉得。”
“我怎么觉得那辆天籁里有人监视咱们?”
“那车里有人吗?我咋看不见?哎呦,我的好师弟,你到底怎么啦?借了高利贷被追债?欠人多少钱跟师哥说,能帮多少是多少,不够再想别的法儿,千万别自己硬抗。
这帮孙子心狠手辣着呢!”
“不是。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我看你也怪怪的。”
疑神疑鬼怪瘆得慌的。
“不成,师哥,我不能跟你这儿待。”
苏畅忽然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往外跑,好像真惹上要命的大事,怕连累关小流似的。
关小流哪儿能放心让苏畅这么走?撂下饭盒,把苏畅拦截在玄关。
“没头没脑的跑哪儿去?今儿你要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别想迈出大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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