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立刻表忠心:“不可能!
您不是干那种事儿的人!”
表完又问:“然后呢?就为了几条内裤吵架?”
“不是因为这个。
他心大,没找到就算了。”
晏轻说:“我们吵架,是因为他又怀疑我半夜翻下楼,趁着他睡觉舔他。”
蟾蜍:“……”
晏轻说:“我说我没有,他不信。”
多年求生技能点早就点满了,蟾蜍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上上下下、给他换家具的搬家工人,问:“要不要给您也换一套?”
“……”
“不说别的,先换床。
雕花大床,够大够稳,两个人在上边打架都不用担心震塌的那种。
衣柜也可以换一下,换双人的,您再顺个便,把自己送进去,每天晚上睡一起。”
他平稳道:“这样您就不用大半夜的从四楼翻到三楼了。”
晏轻说:“……好。”
两个人说干就干。
楼下负责监工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蹲在花坛那抽烟呢,一抬头,看见脸前出现了个漂亮的少年,惊的一个踉跄,险些一屁股坐进小花坛。
“蟾、蟾蜍?”
他定睛一看,觉得不对来了,“是晏轻……同学吧?”
晏轻点点头。
小伙子咽了一口唾沫,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陆尧平时独来独往,但是六组组长的名头不是白担的,组员有不少,大多都不在邺城,这个小伙子是唯二中的一个,他平时工作不忙——陆尧都给干完了——今天本来好好睡着懒觉,被上边一个电话喊了起来,说有紧急任务。
他抄起裤子就往外跑,系好裤腰带的时候刚好跑到指定任务地点,然后迷迷瞪瞪的选了一套家具,送到了这边来。
——还有幸见到了他们组长。
当时陆尧靠在铁门后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垂着眼睛,正在发短信。
小伙子坐在搬家公司货车的副驾驶上,第一眼都没敢信,第二眼还没看完,当场惊起了一身白毛汗,刺溜一声滑到了车座底下,双手抱头,一脸惶恐。
货车司机跟几个搬家工人都是他找来的帮手,也听说过陆尧的凶名,方向盘被司机捏得嘎嘣响,一群人进也不是退不是,还是陆尧挥挥手,把他们放了进去。
小伙子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
搬家工人来来回回的往上搬东西,他就蹲这儿抽跟烟缓解一下,结果又来了这么一茬。
心里有苦说不出。
晏轻踟蹰了一下。
小伙子也不敢说话,两个人沉默半晌,小伙子忽然灵光一闪,说:“家具来一套?”
晏轻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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