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来的太急,也光着脚,陆尧当即双标的皱起了眉,一手托在他后背,弯腰将他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床边,缓了劲儿,将他扔在了床上,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说:“乖,留下来看门。”
晏轻反亲一口他嘴角,闷声应了下来。
老五还在外边等他,男人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抽烟的年数比陆尧长多了,手指夹烟的部位都有些发黄,陆尧穿好鞋关上门,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目光,老五严肃道:“云姜闹大了。”
他没说具体,陆尧也差不多能猜出来。
蟾蜍被国安关押着,云姜去要人,上边仗着自己拿捏着国安的把柄,未必会轻易交出来。
国安组长层次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秘密,甚至关系着某些神秘的传承,哪怕挖出来一点,也能钻研上十几年。
“也就是跟你谈的时候好说话一点了。”
老五说:“平时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要不是还担着七组组长的名头,年终汇报人家都不一定愿意来。”
陆尧脸色阴沉沉的,只说:“只是因为打不过吧?”
老五错开了话题,简单交代了一下目前的形式。
领导没有在白天他们去过的那所国安大院,而是在更靠近二环的地方,等陆尧他们赶到的时候,云姜刚好从领导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这所大楼要比白天那所院子气派的多,地面铺着黑色的大理石,两边是落地的玻璃窗,往下还能看见几辆军用卡车跟持枪的警卫。
云姜两只手插在风衣口袋中,神色淡淡的,说不上难堪。
刚好跟陆尧面对面碰上。
隔着不到三十米就是领导的办公室,门口蹲着一个裹着军大衣、皮帽子的怂货,正趴在上面偷听。
九组组长,号称跟陆尧有着坚定地革命友谊的那个。
“四组的那位在里边挨训,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估计想听听领导是怎么变着花样骂人的。”
云姜笑了笑,说:“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奇怪的错误被喊过来挨训,每次听到都觉得不可能的吧,怎么能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来,有一段时间还认真分析过你们的行为,后来就想通了。”
陆尧皮笑肉不笑:“哪里奇怪?”
“老九住在漠河那里,天冷下来的时候他暖气坏了,就在山上烧火,三昧真火,一口气把整座山头都烧没了,听说那边林业局的人快疯了,写了上万字血书,一纸参到北京来,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领导花了挺大功夫才把老九保出来的。”
老五小声说:“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山头进去的组长,我也觉得挺傻逼。”
陆尧噎了一下。
云姜温和的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他们两个身高差不多,云姜还要比他瘦一点,眉眼也更加温顺。
他在国安组长中算是个异类,平时独来独往的,不笑的时候显得格外阴沉,老五有点怵他,找了借口去陪老九了。
陆尧双手抱胸,问:“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就……”
“领导跟我说了。”
云姜笑道:“何必呢,一把刀而已,想要的话就干脆一点,直接把人杀掉灭口,神不知鬼不觉,也用不着来这里挨骂。”
陆尧最反感他这种口气,胸腔中忍不住翻涌起来了一阵火气——这人真是跟晏轻同出一家,轻而易举的就能搅乱他的心绪。
云姜点到即止,不再多说,只是压低了声音:“他们不肯把蟾蜍还给我。”
“所以呢?”
“又不是人人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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