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慢悠悠笑道:“熟门熟路,不是头回来啊!”
这两人相处,虽然通常是景逸占上风,但伊青宇多是话密的一方。
今日一上来就让景逸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伊青宇刚白回去的脸就又红了,支吾半晌,才苦笑着直作揖:“我说侯爷您就别笑话我了。
早前红覃大晚上去您屋里捣乱的事,她后来都跟我说了。
这事也有一半要怨我,我没跟她说清楚您和乔小姐的事……如今这也各得其所,侯爷就饶了我这回吧!”
景逸冷哼一声,听着这话觉得不爽快:“什么叫各得其所?俩人都糊涂,还把账赖到我身上了?”
说的好像从新分配似的,他从来都只是跟他家初熏,别的人白送上门他也不屑收的!
伊青宇继续态度诚恳承认错误:“侯爷教训的是,我刚那话说的欠妥。”
他跟廖红覃那就是八百年前就算不清的烂账,要不是跟景逸和乔初熏那儿搅了这么一遭,还指不定拖到猴年马月呢!
景逸看他一说到廖红覃就半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也觉得可乐,就问:“真认定了?”
伊青宇这回倒是没犹豫,点了点头:“认定了。”
景逸眯了眯眸子,神情有些玩味:“老爷子那边怎么办?”
伊家也不是寻常人家,以廖红覃的身世背景,要做正房,怕有些难。
伊青宇咬牙:“都跑这么个偏僻地方来了,娶个媳妇儿还不能自己做主?!”
景逸继续喝茶,一副“你家的事你别问我”
的神情。
伊青宇显然也为这事烦了挺久,挠了挠头,又一跺脚:“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像我爹,娶那么多个女人每天挨着个儿的哄还乐此不疲。
我这辈子能把这一个守住就知足了!”
景逸看着伊青宇一副想以头抢地的悲怆神情,微微一笑,道了句:“反正你一日不回家,就你俩过日子。
是妻是妾又有什么所谓?”
伊青宇一愣,景逸又接着道:“到时任期满了,你领着人再去别地,只要不回家,不什么都好说了。”
伊青宇也有些开窍了,握着拳头表决心:“也是,到时再生仨俩大胖小子,我就不信我爹还非要逼着我娶别人!”
帘子被人掀开,廖红覃端着盘菜出来,搁在桌上就去拧伊青宇的耳朵:“说什么呢你?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丢不丢人啊你!”
乔初熏也端着盘菜跟在后头,见这情形“噗嗤”
一声就乐了。
伊青宇疼的一脸扭曲,咬着牙不叫出声,廖红覃拧了几下,又想起好歹人也是一方父母官,又是在朋友面前,怎么也得给留些面子,哼了一声,又扭着杨柳腰快步去了后厨。
因为是要即时吃的,廖红覃做的几道菜都是小炒。
一盘蒜苗鳝丝,一盘栗子烧白菜,还有一碗一早就做好的蒸肉。
再加上两碟子酱牛肉,配着口味清甜的酒液,几人吃的都很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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