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熏半垂下眼,神情颇有些埋怨,小声道:“公子刚不是说要出门的么……”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他也不忘抓自己话里的疏漏,眼看就要出去了,难道还非要趁这一时半刻的抓紧叫声逸之么……
说起来都有一个多月了,景逸从来不允她出府,但毕竟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太好,顶多只让她在院子里走走,起初那几日连到亭子这几步路都还是抱着过来的。
好在高翎他们怕也是知道乔初熏面皮薄,从乔初熏能出屋那天起就很少往后院来,也就免了被人撞见两人姿态亲密的尴尬。
不过还是被伊青宇碰上过两回。
这人先是双目大瞠接着一脸暧昧进而目露惊恐最终落荒而逃,跑出没多远还倒退回两步,背对着两人以最快语速把公事跟景逸讲个大概,然后说到影卫屋子里先看看,等景逸过去再详细讲。
景逸倒是一脸镇定坦坦荡荡,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看到乔初熏垂着眼帘小脸儿通红不给他碰的样子,心里就觉得不爽快。
接下来去过去找伊青宇的时候,便暗示一众影卫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不必给他省力气留面子。
因此伊青宇每回都是兴冲冲来,哭丧着脸回去,附带面上额头青紫肿包若干。
虽然有小侯爷背后支招,可这代价,也未免太惨重了些!
因此这回要不是真出了大事,伊青宇是万不愿直接往后院奔的。
好在今日并没撞见想象中的香艳情景,倒是直接跟两人走个对脸。
两人都穿着浅色衣裳,景逸一袭月白长衫,青玉发冠,衬得整个人愈显俊逸;乔初熏披一件雪色薄披风,里面衣裙则是隐约透着芍药粉的白,两人手牵着手言笑晏晏往外走,眉眼间是任谁也无法忽视的浓情蜜意,真如一对画上走下来的璧人一般。
伊青宇刚迈过门就愣在那,直到两人走到面前才回过神,忙扯着景逸衣袖大声道:“哎这回可是出大事情了!
说起来这事也不能完全怨那几个狱卒,也是我不好……哎可也不能都赖我的不是……总而言之,这次篓子可是捅大了,侯爷这次可非得您亲自出马,不不不……”
景逸一脸淡然将自己袖子拽回来,打断他颠三倒四的感慨:“出什么事了直说,不然出门右转慢走不送。”
回回来都是这一套说辞,他也不知道换个路子。
伊青宇急的一跺脚:“哎侯爷您别不信啊!
这次真是出大事了。
那个乔子安,他,他,他越狱跑了!”
这回不单景逸吃了一惊,连带乔初熏都轻呼出声,拉紧景逸的手道:“公子……”
这可如何是好,之前景逸早就跟她讲过,且不提他把她掳走的事,单就初安堂的官司就足够他吃上几年牢饭。
可这些还都跟越狱不能相提并论,乔子安这么一逃,一旦被缉拿归案那可就是罪加一等,数罪并罚,又得多吃一番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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