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颜色虽然矜贵,却隐隐透着妖异,偏赵祁也是个冷淡骄矜的性子,眉宇间又隐隐透出几分王孙贵族鲜有的邪气,倒真是能压的住这份妖异,也衬得出这股子贵气。
乔初熏轻轻抚过香囊上绣了一般的芙蕖,淡紫色与幽蓝色交叠的绣线,是极难的叠样双绣。
她初时还不觉得,只觉着绣出的一瓣莲花极是精致漂亮,后来才发现,小桃儿教的这绣法虽然好看,却极考验人的耐心和细心。
乔初熏自诩耐性不错,也两次三番犯了难。
而且还不能绣错半点,不然会留下针脚痕迹,在溜光水滑的料子上特别显眼。
超速首发
指尖下的绣样微微有些凸起,是一连熬了十几个晚上的结果。
又想起那人微凉眸色,抿唇置气的模样,乔初熏溢出一声轻叹,心头浮上淡淡无奈。
这人虽然不似外人口中那般冷漠残戾,却也真真有几分少爷脾性,说话做事都是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半分忤逆。
而且还有些喜怒无常,常常上一刻还在勾唇浅笑,下一刻却敛颜不语。
自己虽然自小看惯冷脸,也懂得不跟人正面冲突,却还是几次三番被这人搅得又羞又恼,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从家里出逃的缘故,乔初熏不由得弯起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罢了罢了,已经是那样的身份,这辈子还想着什么得遇良人百年好合?景逸对她可以说是活命之恩,这会儿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个香囊,做给他便是了,作甚想那许多。
小时候独自一人坐在阁楼,翻阅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诵念那些明月落花的诗词曲赋,也曾幻想过长大了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来,却不过是些小儿女情怀的无病呻吟。
她现在,只要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每日做些美味吃食让大伙儿高兴,就已经满足了。
这份宁静满足,是景逸给她的。
而知恩图报的道理,她从小就懂得。
小心将香囊收好,拿过两块布巾垫着将小锅端下来,夹出芋艿在案板晾着。
又将锅里的水倒掉,倒入一大碗早上新买的牛初乳,几勺白糖,蜂蜜以及少许猪油,将锅子重新放在炉火上,一边用勺子轻轻搅着。
过了一会儿,待之前煮熟的芋艿凉了,将外面的皮子剥掉,用刀切成一指厚的片子,倒入小锅里,又用铁勺轻轻摁压。
甜甜的牛与芋艿的清香融在一处,渐渐锅子里的牛乳熬干,芋艿的颜色则显得愈发玉雪可爱。
乔初熏将做好的芋艿糕盛进两只盘子,最后几块盛入一只小碟,又将煮好的茶汤倒入大碗,这才走出去招呼众影卫过来端。
奇怪的是,这会儿院子里人不多。
超速首发不仅小桃儿,高翎也不在,十七个影卫只剩六七个人。
乔初熏也没多问,将盘子递过去,让众人趁热吃。
因为芋艿糕是用牛初乳熬煮出来的,若是凉了便会生出一股子甜腻略腥的味儿,只有趁热吃才香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