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然的声音干脆地扬在茶馆浑浊的空气中,丝毫不露怯。
她定定地看着抓住她的人,一字一顿,“我都没自信夏行长会救我,你们哪来的自信?你们还不如直接跟我谈。
要怎样才能放我走?”
那一份张扬的孤倔,连带她清冷的眉宇梢,一并烙印在他的眼中。
他匆匆垂帘,看向一旁的会所经理,“你说她在律所见习?”
“是的,方生。”
陈若鹤默不作声地将方时运鲜见的惊诧看在眼中,意味深长。
几秒钟后,慢慢转了转茶杯,笑着打了经理,“既然是夏家三小姐,那就先控制住她,让我慢慢考虑如何解决。”
话音刚落,方时运那张常年淡漠疏离的脸色一沉。
陈若鹤更加确定他别样的情绪,他伸手去斟方时运面前的茶杯,笑,“那女孩子你认识?”
方时运,“见过。”
陈若鹤,“难得有能让你开口过问的女孩子。”
“这个夏老三长得是漂亮,按夏家那个德行,等她一毕业,大概率要给夏氏的公关部当门面。”
陈若鹤做这门生意,耳目四通八达,聊上哪个话题都比寻常人知道得多。
方时运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因为有心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女孩子的声音又是清清楚楚地进入了他的耳朵。
“你们老板人呢?”
“我跟他赌一把。
我赢了,相机还我,放我走。
我输了,就在这场子里卖一年的酒水,决不食言。”
“怎么,你们天天在牌桌上混的人,怕输给我一个学生?”
一句句,不屈的话钻入他的耳畔。
印象中只会哭的女孩子,早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白花。
没多久经理又返回来,“陈总,夏小姐说她要跟您赌一把。”
陈若鹤轻哂,虽回应着经理,两只眼睛却仍看着方时运,“她有筹码吗?拿什么跟我赌?”
方时运掀眼,毫不犹豫,“她的赌注我出。”
陈若鹤半垂眼,饶有深意地考量。
“方生,你只要答应帮我忙,跟方老求到那幅画,不用担心夏昭晚,她我是自然会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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