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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奕琪心里一轻松,舒服多了,要骂就骂吧,“我从来没给过他暗示,是他自己约我出去。
我们去的也是人多的地方,没有私下相处过,后来说清楚了就没来往了。”
确实也算不上严肃,韩英问:“那为什么你看不上他?”
程奕琪说:“我想先有自己的事业。”
韩英苦口婆心,“琪琪,事业和感情可以并行。
妈妈生了你们两个,也没有影响到工作。”
程奕琪说:“妈妈我记得你考证那时天天早上三点起来看书,五点去买菜,回来烧早饭,送我们去学校。
有次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样子特别累,我不想像你,现在一个人的生活最好,无忧无虑。”
没想到给女儿留下了这种印象,韩英也有些无语,她自己的婚姻生活确实不算好榜样,“过去条件和现在不同,有妈妈在,可以替你们做掉家务,再不行还可以请保姆,费用我来补贴。”
程奕琪说:“妈妈谢谢你,但我和王若愚是肯定不行了,上次他一定会记恨在心,我不想再和他相处下去。”
韩英说:“那找个机会谢谢他。”
这孩子确实不错,可惜……韩英看不懂儿女的心思了,这年轻人择偶的标准简直没个准。
有了这句话,程奕琪只好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王若愚。
“啊?您还在北京哪,我以为您去水星了,那话怎么说的,女人来自水星。”
程奕琪强忍住反唇相讥的冲动,“对不起。”
“说句对不起就行了?我怎么觉得你伤害了我弱小的心灵。
要不请我吃饭吧。”
“……”
程奕琪咬住唇,谁说他气量大,小得只有针眼那么大,“行。”
但是她没想到,她在餐馆等到打样,王若愚仍然没来,打手机是关机了。
“行吧,你啊。”
程奕琪买了单,觉得这样也好,抵平。
长安街灯火通明,勾勒出城市最诱人的轮廓,程奕琪慢慢走在人行道上,来往的人都步履匆匆,谁又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
她真的没看上王若愚,长相一般,谈吐也一般,呀怪自己怎么猪油蒙了心,想从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身上找到和同事的相处之道。
然而这世上辜负了别人的事还少吗?如果一桩桩拿出来数,又岂是百千万能数清的。
当然,那家伙有时也挺可爱的,程奕琪想到王若愚装疯卖傻的样子,忍不住微笑,也不是一无可取,至少在一起时他有说不完的话题,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但人生总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事吧。
王若愚打电话给她,“程奕琪,现在我们扯平了。”
“嗯。”
算什么意思,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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