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韶口中满腹的话被生生压住,祖母当年做的事已无法挽救了。
“苏韶,苏大人在乎的是他心中的责任,我出宫去何处我非年少不知人事,这么多年没有苏家、没有苏文孝,我也活了过去。
人若有责任是好事,可他的责任与我有何关系,我为何要听你们的,出嫁从夫,我该听的也当是陛下才是。”
苏韶出宫后就去公主府,毫无意外地被赶了出来。
天色空濛,阴阴沉沉,带着冬日特有的沉闷。
皇帝回到华殿的时候,殿内照旧只有皇后一人,她快速走过去从背后抱着她“阿沭,你在做什么”
“欠陛下的衣裳总得还。”
皇后被她搂得满怀,动得都不了,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赶紧松开。
“不急不急,你做件夏衫,这样肯定能赶得及。”
赵攸打着趣,闻到淡淡的清香后就满意地送开手。
皇后手中做的是件春衫,她做得很慢,一处不对就要重新做。
她将衣袍放下后,皇帝就在一旁坐下,没有再缠着她。
很乖很乖。
赵攸的眸子漆黑,不像是夜色那样深沉,就像是琉璃一样纯洁美丽。
皇后到她的眸子后就笑了笑,也是满心的欢喜。
两人就寝后,赵攸舒适地躺在皇后一侧,搂着她说着朝堂上的事。
声音软软地,带着少女的特色,说得困了就贴着皇后的耳畔,喃喃细语一番。
一夜就过去了。
御史台大夫王邵回府后不知谁送了一封信,猜测多半又是匿名的信,拆开了以后,大吃一惊。
他一人拿不定主意,只好连夜去见驸马安时舟。
安府灯火通明,苏韶在客厅里坐着冷板凳,预备亥时再见不到安妍回府。
余光瞥见匆匆入府的王邵,她跟着走了几步,婢女就将她拦住“姑爷,您还是回去吧,郡主今夜还是不会见你的。”
苏韶只得止步,怏怏不乐地回府。
次日早朝的时候,安时舟脸色不大好,就连苏文孝过去搭话也是不理睬。
待皇帝坐下后,他先执笏板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先说。”
赵攸不假思索道“卿且先说来。”
安时舟挺直了脊背,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道“两年前温大人将嫡女温瑾送入宫为后,今日方知他欺上瞒下,当初送入宫的非是温瑾,而是庶女温沭。
温沭生于道观之内,鲜少有人知晓其容貌,而温瑾足不出户,两人换了身份也无人识破。”
“荒唐,安驸马说话要有证据。”
赵攸惊得站起来。
安时舟不畏皇帝怒火,继续言道“苏韶与温瑾自幼相识,且问问他是否识得宫内那位皇后。”
苏韶脸色煞白,想到昨夜匆匆入安府的王邵,她死死盯着人群的御史台大夫,咬牙道“臣不曾入后宫,怎会知晓皇后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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