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在即,我回乡里帮我大哥拾掇拾掇菜园子,明儿一早再搭送菜的车来看你,可好?”
第111章西门庆不免心头起疑
西门庆点点头,懒懒道:“衙门里我儿张松替我当值。
账面上有玳安儿……”
徐应悟闻言郑重道:“你不提便罢,既说到此人……从前我见他机敏能干,当他是块材料,可如今看来,这人恐怕心术不正。
上回为张松考中一事,我只顾着置气,当时未及多想,其后才回过味来。
这玳安儿先斩后奏、假托你名为张松疏通打点,走的是歪门邪道不说,单单拿着你印鉴伪造书信一出,便不是小事。
往后须得加小心。”
书中玳安儿虽有仗势欺人、流连烟花的小毛病,但终归是个有情有义的忠仆,可徐应悟所处的《金瓶梅》世界已然因着应伯爵意外离世产生了蝴蝶效应,如今已不能再按书中的固有情节判断现实中的人事物。
他意识到,玳安儿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后生,他的心智并未成熟到足以掌握恁大的权柄,加之近来西门庆甩手不管,只怕他已如脱缰野马,迷失本心了。
经他一点,西门庆不免心头起疑。
昨儿深更半夜的,西门庆挣扎起床,想坐车竟寻不着玳安儿,只得使两腿自个儿走来。
这贼猴儿冒着大雨跑哪儿去了?西门庆亦觉出不对来,不得不过问此事。
西门庆揣着心事,只扒拉碗中饭菜,不往嘴里送。
徐应悟连哄带逗,好说歹说,才强喂下半碗。
饭罢两人洗漱清爽,手拉手往西门府晃悠。
一昼夜暴雨初歇,午后天朗气清,春风和煦。
西门庆到底舍不得他走,由不得脚步越迈越小,越走越慢。
去年也约莫是在这个时节,两人互通了心意,从兄弟变作爱侣。
这一年冬去春来,兜兜转转所幸斯人依旧,西门庆却已今非昔比,判若两人。
从前他只会霸占、摧毁、索取,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宁肯伤害彼此,即使同归于尽,亦在所不惜。
可如今他着实累了,再折腾不动,只盼能安安定定在心上人怀里得一宿安眠,旁的再不敢指望。
徐应悟将他送至东角门外,便停下脚步,一手扶着他侧颈柔声道:“我走了,明儿一早准来。
你一睁眼儿,我保管在。”
西门庆想叫他一声儿,话未出口,又改道:“你可是不乐意我唤你作‘应二哥’?当着旁人,不便叫你真名,往后只咱两个的时候,我便叫你‘徐应悟’,可好?”
徐应悟不觉心头大动,将他揽入怀中勾头亲了个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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