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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冷的原因,迟冬至蜷缩在被子里鼓起小小一团,他见了,像往常一样钻进去把她搂进怀里,手掌自然而然就盖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睡吧,我给你揉。”
迟冬至看了他一眼,没有挣扎。
她是极寒体质,十几岁的时候每当小日子来都像死过一遭。
结婚之后渐渐好些了,但一到夜里经常疼的忍不过去。
梁夏末从十几岁开始就习惯每个月这几天帮她揉肚子,一夜一夜睡不踏实,总能很大程度的减轻她的疼痛。
他身体壮,火力很旺,全身都散发着热乎乎的气流,手掌力度不大不小,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知道哪里该重哪里该轻。
迟冬至舒舒服服的找了最妥帖的姿势,睡了一个只有在他怀里才能享受到的安稳觉。
早上在他的注视中醒过来,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腿和胳膊交措,梁夏末身下的东西顶着她,眼睛泛着不敢轻举妄动的光。
迟冬至踌躇一下想离开,当然她知道梁夏末不会畜牲到浴血奋战,可如果不是这特殊的日子,能不能忍心拒绝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这不还没离婚了呢嘛!
离婚过程顺利的惊人,办事人员审核完基本情况,大戳盖上去。
直到两人走出了民政局大门后梁夏末还在郁闷,怎么连惯例性的调解调解都省略了?
他和她都恍恍惚惚,有些梦魇的感觉,像是灵魂浮游在自己的尸体上面。
梁夏末后知后觉的感到鼻子酸的厉害,回头去看她,发现她比自己还要惨,一阵冷风吹过,迟冬至低着头停下脚步揉眼睛。
“怎么了?”
“沙子进到眼睛里了。”
梁夏末拉开她的手一看,还真没骗人,只有一只眼睛红的厉害,只是另一只为什么也亮晶晶的?俯下头一点点用舌尖舔着她的眼睛,同样像过去做过很多次那般熟悉。
做好之后,他低头,迟冬至看了他一会儿,问,“怎么了?”
“我也迷眼睛了。”
迟冬至踮起脚抱住他的头,在那双眼睛上面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舌尖尝到的是咸咸的滋味。
“让我再背你一次吧。”
迟冬至没犹豫,爬到他的背上,“重吗?”
本以为他还会以前那样打趣,说她还没一只小鸡崽重。
谁知他沉默半晌,“重,全世界都压在上面你说重不重。”
相处情景温和,迟冬至心里涩然,原来爱情也会回光返照。
回头想想,其实又何必,谁都有责任,对待爱情,他直率的轻率,她固执的偏执,走到今天才是理应如此。
“冬子,你还记得结婚时我送给你的那个飘流瓶吗?”
“扔在我洗脸盆里的那只吗?”
梁夏末笑笑,“对,当时不让你打开,只有我允许时才可以。”
“你里面写了什么?”
“保管好它,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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