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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是怎样的朱染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开了枪,然后又有枪声在他耳边响起,距离非常近,结果就是,歹徒一名被击毙一名被活捉,而他,暂时性失去听力。
他是在医院里再次见到迟冬至的,当时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他,手里夹着一只烟,表情有些焦急。
朱染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腼腆一笑,顺手把她手里的烟抢过来,自己吸了一口,暗自乐呵。
迟冬至吃惊的看了他一会儿,摇头失笑,重新帮他点燃一只烟,“你耳朵没事儿吧?”
朱染掏掏耳朵,觉得里面嗡嗡直响,有些闷闷的感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迟冬至凑到他的耳边加大声音又问了一句。
“哦,我没事。”
朱染回答的音量也十分响亮,“那枪是你开的吗?”
“哪一枪?”
“这里的那枪。”
朱染指了指脑门儿,意思是指被击毙的歹徒。
然后笑了,“还挺准的。”
迟冬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接着又看了他好几眼,还是没开口。
“怎么了?不是你开的?”
迟冬至摇摇头,小心翼翼的指指他,“你开的。”
朱染夹烟的手指停顿了,不可思议的感觉,后怕他还没有想到,只觉得这枪不应该是他开的,他还没优秀到这种地步。
可是心里翻江倒海不舒服的要命,他睁眼眨眼的功夫一条人命就在他手下消失了。
“朱染。”
迟冬至扯了扯他的耳朵,在旁边说,“都有第一次,你别怕。”
朱染回头看看她,“你呢?你第一次的时候怕了没有?”
迟冬至摇摇头,“我还没有过,不过心理准备早就做好了。”
朱染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不好受,他不敢想象迟冬至做为一个女人来说会怎样过不去这个坎儿。
当然朱染也不好过,最近夜里常常做恶梦,内容一片空白,惊醒后他也暗自庆幸,兴亏过程全没看清,不然有实质内容可以让他梦到,那该有多赅人。
朱染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一看时间才晚上十点,想着迟冬至未必会休息这么早,拿着药水敲开了她的房门。
迟冬至果然没有睡,好像是刚刚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来给他开门,“你怎么过来了?”
朱染晃晃手里的药袋,笑的温良无害,“想让你帮个忙上药。”
“进来吧。”
迟冬至把他让进来,自己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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