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说的是我家二弟,可这字是一样的,却不是那块玉。”
贾琏赶紧摆手,心中窃喜许玉珩果然如赵天梁所说“爱玩”
。
“你二弟?你不是老二吗?”
许玉珩道。
“家里有两位二爷,我是大房二爷,宝玉是二房二爷。”
“那你们大房的大爷呢?”
徐玉珩又问。
“……大房并无二爷,这玉是我在家里捡着的,原要给二弟送回去,谁知听说二弟的玉找到了,看他果然把玉挂在脖子上,又不好拿出来,只能……”
贾琏说着,要将玉拿回来,许玉珩却避开他的手。
“玉珩!”
黎碧舟警告道。
“听说令尊因为被抢了荣国府荣禧堂,卧床不起了?”
许玉珩幸灾乐祸地道,不等黎碧舟再制止他,又笑道:“你们贾家果然是一派鸡飞狗跳的生机勃勃景象,竟然会冒出两个二爷来,照你这样说,你们家的玉,是假的喽?不然,怎么会有两块?”
贾琏赶紧摆手道:“许兄弟不可这样说,兴许我这玉,是假的呢?”
许玉珩眯着眼睛,抛着通灵宝玉,挨近贾琏低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你家老爷要查封自家铺子,我便替你出面,督促何知府接管这案子。
不然,你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也没人肯管这事。
毕竟,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谁家里下人犯了事被送交官府,必定是谁家的主子们不和睦,叫下人遭了池鱼之殃。”
许玉珩这话,恰合了贾琏的心思,贾琏踌躇道:“这是家丑,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若不好外扬,就不该告发出来。
你且说说,叫我听听。”
许玉珩兴致勃勃地问。
黎碧舟将右手按在许玉珩肩头,冲他摇了摇头。
许玉珩出身清贵人家,家里锦衣玉食、大好名声样样不缺,他又聪慧过人,因此便养出一股子傲气,因这股傲气,来了金陵后,偶然得到一张所谓的护官符,听了些贾史薛王四大家族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相互扶持遮饰的事后,便憎恶四大家族的猖狂与目无王法,恰薛蟠偶然撞在他手上,便连着两次教训了薛蟠。
此时,贾琏这荣国府的公子又好死不死地撞在他面前,他岂能放过这羞辱贾家的时机。
“你说来给我听,回家了,也好跟你父亲交代。
贾家赦老爷的脾气如何,我们都略有所闻。”
许玉珩仗着年长四岁,对着贾琏循循善诱道。
贾琏嘴唇微微一动。
许玉珩心中一喜,心知他心动了。
“……我们二太太擅自弄了些私产留在金陵,她叫自己铺子里的人勾结我们贾家公中铺子里的伙计掌柜,将她铺子里的糟粕,高价卖给公中的铺子里。”
贾琏轻声道,忙又补了一句,“老爷的意思,是叫二太太服软,偷偷将钱还给公中,并没有张扬开的意思。”
“竟是这样?”
许玉珩诧异了,回头望向黎碧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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