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然道:“路公公此时前来,莫非厂公想听说书了?”
路鲸笑道:“厂公离京许久,朝中的公务想必早已堆积如山,最近怕是分身乏术,不能听姑娘说书了。”
分身乏术?他不能来了吗?有点儿失望。
“不过……”
路鲸回头朝门外喊了一声,“拿进来吧。”
话音一落,两个小宦各自捧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进来。
众人一头雾水,魏依然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鲸抬手在众小宦手中的物品上一扫,笑道:“厂公说了,魏姑娘先前在路上受了惊吓,特意命我送来些补品,让魏姑娘好好压惊的。”
“压惊?”
魏依然一怔,心说压的什么惊呢?“是啊,厂公是这么说的。”
路鲸朝两个小宦淡淡一瞥,小宦们遂将礼物放在桌上。
“好了,厂公的心意带到,咱家就先走一步。”
等路鲸离开后,李宝珊打开那些盒子,眼睛都直了,“哇,依然,你快看看厂公都给你送了什么?鹿茸,燕窝,人参,雪莲……”
魏依然可没心情管什么燕窝人参,她心里只在琢磨:他说的受惊,是射进马车的箭呢,还是被他牵了手?哧~路鲸回府后,向殷城复命。
殷城看着手上的公函,随口道:“你可说了那些东西是给她压惊用的?”
“回厂公的话,说了。”
“她可说了什么?”
路鲸回忆道:“呃,魏姑娘听了不曾言语,只是抿着嘴偷偷的笑,呵呵,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殷城嘴角微弯,貌似对魏依然的表情很满意。
“行了,你下去吧。”
路鲸刚要走,迟疑了一下,又退了回来,“厂公,还有一事。
呃,小的今日在听雅轩遇见了魏姑娘的姐夫,居然也是官场中人。
小人看他虽品级不高,可人到是知情识趣。”
“是吗?他叫什么?现何处任职?”
“他叫……,对了,陈岩利,现在是杂造局大使……”
“是他?”
殷城猛的想起当初被他划掉的那三个人名。
当初划掉邹家父子,那是因为邹严逼婚魏依然,而这个陈岩利,纯粹是因为与邹家走的太近而受到牵连。
没想到,这个人竟是魏依然的姐夫。
“太美了!”
未时,乔若川刚吃过饭,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翘起二郎腿,盯着对面墙上魏依然的画像,面带一副痴迷陶醉的神态,轻声自语。
都说得不到的是好的,这人干脆消失了,就永远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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