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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
“就是?他,就是?那个疯子!
师父,蛊虫又开始咬我了,救救我……”
苏宝珠握住他的手,环向自己的腰。
缘觉抽回手,闭上眼睛,盘坐如石佛。
却是?没有推开她。
一层一层的云积聚上来,太阳逐渐被埋葬,光线似是?被墨染了,一点点黑下去,风也停了,空气湿漉漉的,让人喘不过气。
苏宝珠轻轻抚摸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脖颈,悄悄伸进他的胸膛……
佛像稳如泰山,呼吸都不带变化的。
她趋近,鼻子贴着鼻子,嘴唇就要?擦到他的嘴唇。
佛像呼吸一顿,向后躲了躲——终是?有了变化!
苏宝珠伏在?他肩头笑?起来,笑?声又清脆又妩媚,那么的好听,引得?佛像逐渐发烫。
干脆用力坐向他一边的腿,佛像吃力,盘坐的身?躯散了架,不得?不单膝曲起,支撑这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妖孽。
苏宝珠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他,感觉很新鲜,“师父,我比你高了好多,你要?仰视我了!”
金漆佛像开始破功,“你给我下来。”
“不要?。”
苏宝珠乱扭乱舞,突然身?子绷紧,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迷蒙的娇吟。
她更?用力地并拢双腿,腰肢也收得?更?紧。
膝头随之摇晃,肩膀上的手抓紧,再?抓紧。
“师父,你不要?乱动嘛……”
娇吟着夹着嗔怪。
缘觉有口难辩,却不能任凭她在?自己身?上乱动乱摇,直接把她薅下来往旁边一放,如上次水榭一样,拿僧衣裹住她。
僧衣还没完全干透,可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苏宝珠从僧衣下伸出手,向他那里探去,“不成?的,这次真和上回不一样,我难受得?紧。”
“胡闹!”
缘觉轻轻呵斥一声,强行把不老实的小手塞了回去,隔着僧衣把她抱在?怀里。
怀里的人拱来拱去,双腿紧紧夹住僧衣,似哭似笑?的低吟声轻轻回荡在?屋里,听上去有几分耳熟。
缘觉猛地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只?觉得?轰的一声,身?上烫得?像是?着了火,可他不能扔下她,更?不能放纵自己,只?能努力让自己化为石雕,不动如山。
起风了,柳枝儿在?风中摇摇晃晃,一下一下拂过树下的磐石,小雨淅沥沥落下,落在?磐石上,点点如泪斑。
风越来越紧,柳枝儿摇晃得?越来越剧烈,蓦地一阵大雨瓢泼而下,转眼浸透磐石,作弄得?湿润腻滑,真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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