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齐国公一直不停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眼神直到容消酒背影消失在船帆外?时,他才收回视线。
在离了齐国公与商凭玉之后,容消酒朝着正为她松绑的卢浩洲道了声“多谢”
。
她想,这商凭玉不在货舱动手?,偏要迷晕她,悄悄将她带到船帆处处置,如此小心翼翼,想来是不想被齐国公撞见。
想必若非卢浩洲向齐国公通风报信,这齐国公不会来得这般及时。
卢浩洲只轻舒口气:“万幸大娘子您无大碍。”
他时刻保持着基本的礼数,也提醒着自己两人之间的界限。
这一声大娘子教容消酒面上浮出冷笑。
毕竟她那?媒妁之言的夫君方将要置她于死地,这“大娘子”
三字实在有些讽刺。
卢浩洲见她琼面上的难堪,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王爷只是一时气急,总归是将您放在心上的,只要他消了气,便也知晓今日他所行之事有多荒唐,到时定?会向您道歉的。”
容消酒眸光一冷,“我这条命本就是被他从牢狱里捞回来的,要杀要剐,随他便是。”
她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卢浩洲也不知再如何开口,只叹了口气,便带人离去?。
另一边,待容消酒一走,商凭玉眸子晦暗下来。
“本王知圣上有意拉拢国公爷,不知国公爷可是还想再造一位明君?”
齐国公明白他意图,没想到阴差阳错间,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本来就是想借容消酒拉拢与他,但不想自己高估了容消酒对商凭玉的重要性,正愁无物拿捏商凭玉,再难找到旁的契机与他联手?。
不曾想这人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他简直乐意至极。
不过面上他矜持起来,捋了捋髭须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王爷多虑了,老夫年事已?高,自是再没了辅佐明君的心力,只盼着能觅得一依靠,保一保我这晚节。”
言语之间,他开始向商凭玉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自是心知肚明,当今圣上年幼,出身不好又无亲信,留一位虎视眈眈的御乱王在身边,怕是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做傀儡的下场。
他不傻,与其投靠那?有名无实的圣上,不如与商凭玉结个?交情。
商凭玉轻咳一声,朝齐国公走进?几步,蓦地拱手?作揖:“晚辈早知国公爷深谋远虑,最?是识大体之人,若是国公爷能替商某解决容家大姑娘,日后商某便与国公爷同气连枝,在朝堂上相互照拂。”
商凭玉端的恭谦,说话时腰身也下意识往下弯了半分。
听他提到容消酒,齐国公轻叹口气,“若是王爷担心因为酒丫头尚在人世?一事,影响自己的仕途。
不如便将她交给?老夫,比起杀了她,不若为她平平反,到时王爷也消了位杀人犯妻子不是。”
商凭玉英眸一转,唇边笑意更深:“国公爷这是要将那?容大姑娘保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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