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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环抱着蜷缩在床沿,在听到门处动静时,身子微微一动,那手腕和脚腕上的?铁索在举动间发出轻微的?铮铮声。
商凭玉瞥了眼她那因铁链束缚而泛红的?手腕,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
迈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瞧了她几眼,忽而半跪到床边,伸出手捉住她手腕。
手腕上的?铁链不再?冰凉,反倒带着容消酒身上的?余温。
“疼吗?”
他轻声问。
容消酒心?头闪过一抹滑稽。
是了,滑稽。
明明是他派人束缚住她手脚,怎如今又?演出这一脸心?疼的?模样。
容消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抿着唇不接话。
如今她已?知晓商凭玉父亲就是杀她母亲的?凶手之?一,哪里还愿开口与?他多说?。
商凭玉没听到回答,却也不介意。
反倒轻笑一声:“姐姐该生气的?。”
说?着,他又?叹口气:“若我不这般做,姐姐怕是再?不想与?我有交集,早逃走了。”
容消酒眉头紧皱,斜睐他一眼,唇边漾出讽刺的?笑:“你如此这般,难道就能将我困住了?”
“我没想过困住姐姐的?,若是姐姐心?甘情愿与?我好好过日子,我哪里费这些功夫。”
容消酒眉梢一动,直直盯着他:“我与?你不过父母之?命,从谈不上情爱,你做这些究竟有何目的??”
商凭玉微仰头,嘴上重复念着她话尾“目的?”
二字。
忽而转头,正色启唇:“我以为我的?目的?早就显而易见昭然若揭了。”
“姐姐,你真瞧不见还是视而不见?”
说?话时,他倾身上前?,英眸探进她那双浮着诧异的?眼里。
那灼热视线惹得容消酒心?头一阵慌乱,忙垂过眼去?。
这人连自己亲大哥都?下得了手,他们也不过名不副实的?假夫妻,哪里有真情可言。
断断不能被他骗了去?,更何况他父亲与?她有杀母之?仇。
思及此,容消酒心?头一滞,偏过头,脱口而出:“你出去?。”
商凭玉眯眸,俊脸沉了下来。
扑地上前?,双手揽紧她双肩,强迫她正过脸来。
“姐姐,你怕是还搞不清形势。
不管你究竟如何看待我,我都?会不留余力地将你留在身边,哪怕是绑,我也乐意至极。”
“你我已?是夫妻,我哪有出去?的?道理,日后你我都?要同床共枕,姐姐该早些习惯才是。”
容消酒尽力压制着满腔怒火,长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让这人察觉到她已?知晓母亲死因一事。
念头一起,她登时舒了眉头,平和下来。
她还要利用这人进宫查清楚她母亲究竟因何事而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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