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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女使们生怕祸及自身,不敢有丝毫犹豫,匆匆跑过去将那小厮带走。
容汀芸药劲儿正浓,涌动的情欲烧得浑身燥热,香汗淋漓。
“母亲害你至此,死不足惜。
死之前,母亲最后为你做件事。”
柳七蝶眸光一凛,一脸破釜沉舟的坚毅。
*
晚香阁这边,商凭玉伸出胳膊搭在容消酒肩上,胸膛贴近她背脊,温声提醒:“好姐姐,该配合我演戏了。”
说完又装出一副颓然情动的模样,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背上,带着她往前厅去。
此时厅内只容岸一人,他面色凝重,背着手来回踱步。
见商凭玉来,面上表情瞬间收拢,扬出得体微笑:“贤婿这是怎的了,还没饮酒倒先醉了?”
商凭玉扮得极像,颓唐地将脑袋歪容消酒肩上,嘴上闷哼着,不做回应。
容消酒站稳了身子,淡定自若地替他回:“公宜他浑身不爽利,我带他去瞧郎中。”
容岸皱眉,语气冷硬,带着质问:“好生生的怎会如此?”
容消酒也沉了面色,肃声回:“父亲该去问问大娘子。”
说完,朝自家父亲颔首,扶着商凭玉转身离去。
两人回了府,不等入门,便与府内走出来的宫人打了个照面。
这行宫人自报家门,是圣人宫里的内侍。
为首的太监甩了下搭在胳膊上的白玉麈尾,恭敬开口:“咱家此次过来,是为传圣人口谕,明日召侯府娘子容氏入宫觐见。”
容消酒眉梢一顿,不用想圣人找她必定是因为合顺公主。
“臣妇领命。”
总归兵来将挡,等她过几日离京,也便再不会跟这些人周旋。
几个宫人颔首,朝她身侧不答话的商凭玉看了眼:“那咱家就不多薅扰侯爷和大娘子了。”
商凭玉单手背在身后,同样颔首回礼,全程缄默。
“明日还有一顿好委屈等着姐姐。”
他站在原地,目视前方,沉沉开口。
容消酒轻叹口气:“圣人总归不会杀了我。”
只要她还活着便好,这些时日熬一熬便过去了。
商凭玉转头深看她一眼,蓦地,又冷漠地端起架子,率先入了府。
很快这风声,传入晋园。
商惟怀摔了满书案的公文,手上不断转着菩提念珠:“合顺还真是越发有主见了,找圣人对付容大姑娘。”
站于一侧的李阑压弯了腰身,殷切启唇:“左右圣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顶多也就威胁容大姑娘让出大娘子的位分,扶合顺公主为正室。”
“今晚子时,将合顺约来白玉楼,本相倒要看她究竟是何企图。”
商惟怀心头含着一口恶气,语气也越发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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