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不知该怎么形容,崔丹珍从此就再无来处,以后即使面对严彭彭,她也多少会有情难自处,所以他难免由此及彼,想到了同样迷失来处的自己。
世事难料?人心莫测?生命无常?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也太过于不搭调。
他淡笑了下,视线投到窗外,遥远美丽的天边,暮色将沉,风起云动。
游移的话念出来,有几分自嘲的味道,“我在想,我自己都家不像家,怎么还有空替别人操那份闲心。”
蓦地,空气柔软了,软成一场雾,缥缈,轻盈,湿润。
上一个和齐向然坐下来安静聊天的傍晚,在已经非常遥远的从前,聊的是什么江纵已经不记得了,大多是无忧无虑的小孩话题,游戏、玩具、冰淇淋,总归不会是像如今这样能陡然改变气氛的东西。
很难说好或是不好,但这场雾里,除了雾,江纵感知到了更多,又或者说他被这些更多攫获,泡在浪里的情绪、骨骼生长的声音、一颗濡湿又风干的心。
半晌,江纵开口,他很少,不,他从没主动提过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和倪辉……”
齐向然目光突然射过来,他似乎立刻预料到江纵要说什么,所以以镖似的目光截住了他。
这眼神从没出现在齐向然身上过,因为那是江纵看他时常出现的神情,一点端详,一点思考,一点冷漠,更多像有审视和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仿佛羊露出来狼相。
对他如此迅速极端的变化江纵丝毫不觉奇怪,齐向然看上去乖张骄纵,实际上却是个心思敏感的人,这种敏感因为他年少不经事体现在了很多方面,譬如说现下忽变的心情。
这是他用作盔甲的伪装。
不过刹那间,江纵明白了齐向然大概对他想要说的那个事实早有猜测。
看着齐向然脸上最熟悉也最陌生的表情,他从来无一物可烧的胸膛里忽然“轰”
一下燃起一山的烈火,火焰无休止地往上跳,燎得他竟然心痒如麻,竟然心焦气躁。
不可否认,虽然出离他的掌控,但这实在是一种脱靶与脱把的刺激,来源于判断失误和未知危险的另类快感,让人脉搏又在狂跳。
“原来你知道。”
本来可以轻易安抚住他的情绪,可江纵用这么一个陈述句。
简单几个字,他没掩饰其中的怜悯和盎然兴趣。
“知道什么?”
齐向然反问,声音不大,但很沉静,一错不错地盯着江纵的眼睛,泰然自若地往后靠。
江纵挑眉:“打哑谜?”
“你先打的。”
“是吗?”
齐向然扬了扬下巴:“你说话明明留了那么长一截,为什么不是?凭什么不是?”
江纵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他俩和谐就此几瞬,转眼便又针尖对上麦芒,好在一个人保持风度没有非要答案,一个人用无理取闹硬生生将话题别开,声没有呛起来。
这场景衬得桌上两碗各自吃了一半的杂酱面多滑稽。
齐向然忽然挫着牙根笑了。
对着江纵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他霎时有种想把天都撕破的冲动。
恼恨、厌烦、颓丧,满腔无处发泄的杂陈滋味憋得他要疯!
谁来扔颗炸弹把地球炸了吧!
去他妈的哥哥弟弟叔叔舅舅,去他妈的谢谢不客气,去他妈的不要着急,去他妈的乱七八糟的烂事,去他妈的这个b世界!
试过了。
关一只永远撞不破笼子永远撞不死永远要爬起来继续撞的羁鸟,他齐向然关不了!
他霍然起身。
“我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睡。”
脚步刚抬,又朝办公桌瞥了一眼,“那花也就三天花期……”
他转头垂视着江纵,微微一笑,“三天后,我来给你换新的吧?纵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感谢冰一柔的超棒封面国家级恐同药剂师vs戏精领主舒展你们穷,还吸毒众领民不,那叫精力药剂,我们没了什么都不能没了它舒展所以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帮你们建设领地,还得帮你们戒毒吗众领民不知道你在...
林蔓穿越了,别人穿越为农家女是采药卖方子赚第一桶金,而她就不一样了,她靠的是写艳书。尖酸刻薄的奶奶小肚鸡肠的大伯一家子的极品亲戚不怕不怕,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一个转生成史莱姆的宅男,在异界旅行,进化,最终成为最强史莱姆的故事。...
生物系研究僧出身的猥琐胖子杨锐,毕业后失业,阴差阳错熬成了补习学校的全能金牌讲师,一个跟头栽到了1982年,成了一名高大英俊的高考复读生,顺带装了满脑子书籍资料80年代的高考录取率很低同学们,跟我学...
顾铮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因为勾搭未遂而挨板子。后来又被庶娘作的没有办法,哪怕那个男人看不起自己,只好咬牙嫁了。她觉得在这个世界她是女配的命,所以活的循规蹈矩恪守本份。结果,男人一转眼变成了公爵府的外...
穿越到自己写的书里,换做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温亦谦却有点慌。早知道我就不写黑暗文了,随便出个门都能遇到几个变态杀人狂,这谁顶得住啊s黑暗风,沙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