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两秒的功夫,阎桓用勺子舀走了沈夜惟碗里的两颗汤圆,把他碗里的汤圆换了过来。
“我不爱吃红豆沙馅的。”
阎桓板着脸不看他,默默道。
“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沈夜惟的嘴角有些压不住了,“我记着了。”
距离开幕还有几分钟,周围的宾客们都在和左邻右舍聊天。
今晚能出现在这里的多数都是社会上流人士,不认识的彼此互相认识,认识的就谈天说地,巩固关系。
唯独沈夜惟和阎桓两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如鸡。
先前两人左右的邻座还和他们说说话,两人也只是三言两语地回应着,也没有要和别人互相认识的意思,邻座就不再找他们聊天了。
沈夜惟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他总感觉有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他和阎桓之间。
犹豫了半天,沈夜惟鼓起勇气,小声对阎桓说:“嗯,那天在牢笼里,你说你……”
“啪!”
就在此刻,会场上的灯灭了,台上的聚光灯亮起,音乐声也随之响起。
“你刚刚说什么?”
阎桓低声问他。
“没……”
沈夜惟尴尬的要命,赶忙摆了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四周光线较暗,过了好一会沈夜惟才完全放松下来。
斜前方的座位刚刚一直是空着的,这会那个人回到了座位上,沈夜惟也借机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就是白婉现在的心上人,葛羽锐。
沈夜惟只看见了个侧脸,葛羽锐的侧脸轮廓非常鲜明,鼻子很挺,个头不高,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葛羽锐坐下后,旁边人递给他了一个眼镜盒,他拿出眼镜戴上后就再也没有挪动过,偶尔侧下身子和旁边的人说上两句话。
阎桓稍稍侧了下身子,凑到沈夜惟耳边,用最低的音量说了句:“你也不用一直盯着,他跑不掉的。”
还没来得及回话,两人就看到斜前方的葛羽锐突然扭过脑袋,目光精准地盯着阎桓和沈夜惟看了几秒,随后就把头转了回去。
这一举动顿时令沈夜惟提高了警惕,阎桓的眉头也扭到了一起。
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回头?还盯着他们俩看?
会场上的音乐那么大声,阎桓又是在自己耳边小声说的,他们的左邻右舍都未必能听得到。
为了试探,阎桓一只手托着下巴,用极其不屑的语气小声说道:“瞪个屁啊?瞪我们,你那四个老婆就不是你害死的了?”
他的声音极小,连沈夜惟都没听清楚他后半句话说了什么;可斜前方的葛羽锐却再次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阎桓,盯了好一会。
阎桓也不虚他,在这昏暗的场地内和他进行着眼神上的较量。
葛羽锐把头转了回去,沈夜惟就看到他的座位方向稍稍变亮了一些,应该是手机屏幕。
晚会上的节目一个接一个,确定这男的一时半会跑不了,沈夜惟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演出上。
主持人站在舞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报幕。
随着舞台上的灯光风格的改变,白婉以及另外十一位伴舞出现在了舞台上。
白婉穿着一袭红衣站在正中间,跟随着古典的音乐节拍,与十一位穿着白色长衣的姑娘一同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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