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擦,半响,听到她微微沙哑的嗓音:“……好,我帮他,瞒着妈妈。
”
他手指一顿,用力把人揽进怀里:“……好,那我帮你。
”
……
多年后,叶九百年,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和外孙。
只能依靠呼吸机存活的老人,苍老的手指拉过女儿的手,轻轻开口。
南桪侧过头:“您说。
”
叶九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几乎缥缈。
她说:“等我死了,把我和他葬在一起罢。
”
南桪怔住:“……您知道?”
叶九微微点头,有泪从眼角流出来,轻轻缓缓:“知道……他走之前,给我托梦了。
我要去陪他,他不让,他说,小九,你要是不活到九十岁,我就生生世世,再不见你。
”
南桪咬唇,死死忍住眼泪。
叶九却笑了,很淡很浅,继续说:“我就活啊,一直努力活下去……现在,他该见我了,对不对?”
“真好……我终于,能见到他了。
南南,我好想他哦……”
南桪终于忍不住,趴在她身上,痛哭出声,破了嗓子:“妈……”
她却再也听不见,缓缓合了眼,嘴角喃喃:“阿铭,谁家少年足风流……我家的啊……”
南山,立碑。
路盛铭妻叶九之墓。
立碑人:女儿,路南桪;外婿,顾沉光。
————
路盛铭的葬礼,是顾沉光一手操办的。
论场面论情感,无一不致。
南桪没睡觉,和宁婉一起,在礼堂跪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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