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令仪,“……”
所以,都怪她咯?
“哼,皇上倒是有当渣汉子的潜力,稍稍一个眼神,就叫人天下女子挪不开步子,便是我这样的女子,也着了皇上的道。”
封璟俯身,鼻尖蹭了蹭卫令仪的翘挺的小琼鼻,二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正相顾无言,两情恰浓,顾长安撩开帷幔进来,见此景,吓了一跳,立如受惊的仓鼠,“那、那……我就来汇报一声,娘娘胎相尚稳,并无大碍,安胎药已熬好,一会便能服用。
打扰了……我这就退下。”
顾长安走出营帐,迎面吹着漠北的风,心中寂寞又萧瑟。
刚放眼望去,又见不远处的帐篷旁边,卫定修正与独孤冲说着什么,引得独孤冲在卫定修胸前一通乱捶。
顾长安,“……”
他真是“独具慧眼”
,走到哪里,都能瞧见打情骂俏。
大概是缺情太久了,以至于他总能注意到有情人之间的细微小动作。
亦不知他的苏故里在皇宫可还好……
顾长安叉腰又吹了一会风,这一仗结束,至少需得半载吧。
*
夤夜。
地牢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阿七所在的牢房还算干净,她没有碰牢房内的任何吃食与茶水。
待到明日,她大概就要死了。
阿七早已打算好,一旦柔然将她当做靶子,她索性自刎,绝不给皇上和娘娘任何拖累。
只可惜,皇上的解药没有拿到手。
阿七眉心一蹙,对自己这次的任务结果略有不满。
死之前,她好歹报答一次皇上啊。
这时,有动静传来,还有人被扭断脖子的闷哼声。
阿七侧耳细听,不多时,就看见慕容苏举着一支火把走来,他用钥匙打开牢房锁链,一脸歉疚的同时,眼中俱是情义。
“梵梵,我来迟了。
我这就带你走。”
阿七愣了愣,目光灼灼的审视着慕容苏,“带我走?你的大业不要了?我可是威胁皇上的最好棋子。”
慕容苏神色赧然,须臾又转为悲鸣,“梵梵……你在怪我是么?我亦是毫无办法,只能与柔然勾结,我更是没想到,你当真会为了给封璟讨解药而送上门来……我、我不欲让你受到伤害。
你我从此远离纷争,你不要封璟,我也不要大业,可好?”
阿七忽然笑了,“是么?这么说来,你对我还真是情深呐。”
这情深,是掺和了情蛊的功效。
若是没有情蛊,她的下场又将是怎样呢?
阿七却没有依他,“你若真爱我,就把解药给我,我可以跟你走,但需要封璟好好活着。”
阿七的眼神决绝,让慕容苏醋意横生。
可他这样的人,又岂会不做两手准备?
他要逃离,自然也会带上解药,以便日后威胁封璟。
眼下时间不多,慕容苏只好从怀中掏出了用锦帕包裹好的血色毒菇,那一片小小的蘑菇还有根系,根系上沾了黏土,至少暂时还是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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