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雁青看了眼,最后又追了上去,“我跟你一道走。”
前面的人倒是停下来了,回过头,非常艰难的说?了一句:“为什么??”
这下苏雁青真被吓着了,这声听上去相当难听,跟破风箱的声音差不多,加上方游说?话的时候一脸痛苦,实在?让人害怕。
“你嗓子怎么?了?”
她?这回好奇心又占了上风,倒是很自然的并肩过去了。
“不小心烫的。”
方游说?完掐了掐脖子,僵硬得冲苏雁青笑了笑。
她?笑的实在?难看,走廊光不大亮,跟鬼似的。
方游也不多想这同?桌怎么?回事,她?赶着回去喝药,开学前几天宋香萍又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吃完饭喝酒喝着捏着她?的下巴把烫酒灌了进来。
烫伤了她?的喉咙,还是对门裴文淑家大人带她?去的医院。
现在?说?话还是很疼,也吃不下东西。
她?这回迫不及待得想长大,当然也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好。
可惜长大实在?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初中三年,宋香萍的精神时好时坏,方游学会了反抗,也在?催债人上门的时候学会面对,可惜这种人心到底是狠的,加上宋香萍欺软怕硬的性格,还是会受伤。
她?受过最重的伤就是这个阶段了。
一个月都是头昏脑涨的,上学的时候精神恍惚,连带着形容消瘦,看上去跟得绝症差不多。
也许是过于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亦或是她?的处境在?旁人眼里都过于凄惨,左邻右舍倒是都相当帮衬,找点事儿干也会让方游帮忙,塞点工资,方游的成绩一向不错,县里都能排上号,给?小孩补点课也没什么?问题,一来二?去的,也更充实了。
她?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很清楚,高?中三年跟苏雁青岔开,但资料还是没落下,考上大学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成年后依旧家徒四壁,也没有?钱把这算是给?了她?栖身之所的妈送到医院去。
世界对贫穷的条框很多,越是贫困,需要的东西就越多,需要面对的也很多。
去雁城上大学是她?难得轻松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宋香萍破天荒地给?她?打电话,说?下个月她?的亲生女儿回回来,她?说?这句话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表达一下当时喜悦的心情。
可方游却?很复杂。
她?想:“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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