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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轻抚在箱子表面,眼神都显得那样温柔:“我其实并没有什麽吹奏小号的天赋,最开始学小号的时候很痛苦,因为学起来很困难,气息不稳,也很难找到嘴唇震动的感觉,只能加倍练习才能赶得上进度。
但当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时也会觉得欢喜。”
琉璃自觉没有说出什麽特别的话,可现在她唯一的听衆却莫名其妙地热泪盈眶,仿佛听了一场世纪性的动人演讲,琉璃看着他一抹眼泪,立马转变成了热血状态。
“我也会继续努力的,我要一场一场地赢下来!”
他说着上前一步,往琉璃面前凑得更近:“我会带你去甲子园的!
一定!”
对于投手的雄心壮志,向井琉璃没有被煽动,她知道对方说的带她一起去甲子园是指吹奏部应援的事情,可她也只是笑了一下,随后毫不留情地让投手认清现实:“我如果想去,会买票去看的,倒是你,别到时候要跟我一起买票才能进去看。”
荣纯:“!
我一定会打进甲子园的!
一定!”
“我拭目以待。”
琉璃拎起装着小号的箱子,提醒投手:“你的东西拿到了吗?”
“啊!
我又忘了!”
青道高中时西东京的棒球队豪门学校,但他们已经连续六年没有打进甲子园,去年夏甲预选赛他们输给了稻城实业,距离甲子园仅一步之遥,今年他们虽然依旧受人关注,但能否走到最后也没人能说得準。
作为青道的学生,无论是他们班级的同学还是吹奏部、啦啦队等的成员们也都希望他们可以走进那座甲子园球场,但比赛这种东西就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结果。
接下来的周末青道都有比赛,他们下一场比赛是对战明川高中,如果这场比赛能够赢下来的话就是进军八强赛,不少人预测八强赛的对手会是市大三高,毕竟他们也是和青道一样的强校,但比赛的魅力就在这裏,只看直面实力的话根本代表不了什麽,药师高中爆冷击溃市大三高成为了青道八强赛的对手。
于是在周日,琉璃再一次提着自己的小号和部员们站在观衆席,因为连续的胜利,青道这边士气高涨,之前比赛中的失误和不足在观衆眼中其实都不算什麽,胜利的结果就会覆盖这一切,琉璃的扇子直接送给了荣纯,她自己买了一把新的扇子,比之前那把好用一些,比赛开始之前还没有那麽热,琉璃便拿着小扇子挡着脸,以此来阻挡可怕的日光。
今天的青道气势依旧很足,先发投手降谷在试投的时候就势不可当,他的状态比起之前其实差不了多少,只是对阵药师高中这样的队伍来说,缺点就会被放大。
但他仍然称得上未来可期,毕竟也才一年级而已。
琉璃的目光其实经常会被在牛棚热身的泽村荣纯吸引,虽说是在热身,但他一直关注着场上的情况,降谷失误的时候他看上去比降谷还要着急,大喊着为队友鼓起的时候声音也大的能传到琉璃耳中,琉璃便再一次确认他有着应援的才能。
这场比赛比起之前青道的比赛来说算得上艰难,一年级的两个投手都没有发挥得很出色,尤其是泽村荣纯在被打出一发全垒打之后,投球便不稳定起来,被换下场的时候表情也很是难看。
有的时候听到班级裏的同学或者是吹奏乐部的部员们谈到棒球队一年级投手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泽村有着一颗大心髒,所以才会在情况不那麽好的时候被教练换上场,琉璃并不否认他的坚韧和乐观,但他毕竟是人,不想丢分的压力和因为自己失分的懊悔总是会对他有些影响,而且这种事情无论别人怎麽样安慰,也需要本人自己想开才行。
药师高中虽然是一匹黑马,但对上青道还是没能继续赢下来,比赛结束之后,棒球队的队员们走到观衆席面前,对着为他们应援的同学鞠躬感谢,这样近的距离下,琉璃能够将荣纯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是赢了下来,那根刺也还一直插在那裏,没办法当作不存在。
琉璃一如往常地收拾东西,动作比她快一步的铃原明沙凑了过来,朝着琉璃暧昧地问:“小泽村的样子看得我都忍不住心疼了,琉璃一会儿要去安慰他一下吗?”
“为什麽我要去安慰他?”
“因为他很喜欢琉璃吧,之前遇到我和真由的时候,他认出了我们,还朝我们道谢来着,他说了哦,琉璃和大家都很努力地为他们应援,所以他们也会更加努力回报大家的。”
明沙在说到琉璃的时候加了重音,似乎是在强调琉璃的特殊,但琉璃并没有被她说动,她此刻依旧冷静地说:“我不会打棒球,提出的意见对他不会有什麽帮助,心态上的问题他需要自己调整,如果这一关他跨不过来的话,那他也只能止步于此。”
“真冷淡啊,我就是因为琉璃的态度才总是猜不準琉璃是不是喜欢那个投手的。”
明沙抓了抓头发感叹。
一直在琉璃身边旁听的知情人若月也赞同地点头,琉璃明明跟泽村同学更加熟悉,但却又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哪怕是她和降谷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她也会对降谷说一些鼓励、打气的话。
若月柚纪握了握拳头,她忽然意识到说不定琉璃其实也有不为人知的羞涩之类的情感,这样想着,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于是若月在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她在一起走出球场外之后拉住了琉璃,然后对明沙和琉璃道:“明沙前辈,我和琉璃有些事情,可以迟一点去大巴那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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