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劫度完了,天也亮了。
宗玉笙睁开眼睛,看到邵崇年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西装,看样子是守了她一夜。
他的手,甚至连睡着了都还紧抓着她的手没放。
宗玉笙扭头,看着他睡着的侧顔,心裏柔软得泛起一池春水,但同时,她又有点害怕,她怕这样温情脉脉的瞬间多了,她会沉沦。
他们可以是最纯粹的肉体关系,但不能有爱情。
当然,这对邵崇年来说,或许并不算爱,但是,她怕自己会心动。
宗玉笙抽回了手。
邵崇年睡得浅,感觉到她的手动,他睁开了眼睛坐正,来不及舒展一下僵硬的四肢,就着急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
“烧退了?”
“退了。”
宗玉笙说。
邵崇年这才伸了个懒腰。
“邵先生,你怎麽趴在这裏睡啊?不难受麽?”
宗玉笙浅浅表达关心。
“你说呢?”
“我昨晚发烧,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你是什麽都不知道。”
邵崇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晚还是有点后怕。
他还是第一次见成年人发烧发得这麽高的,到最后,他都觉得如果再不紧急送医,她可能会抽筋。
可偏这人发着烧还一股子的倔强,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没办法,才把若康的一支医疗队连夜调到望海居来。
“抱歉,吓着你了吧,我从小就这样,几乎每次发烧都得打屁股针或者挂水才能退下来。”
“那你不早说?”
早点告诉他,他至少不会慌乱到失态。
“昨天吃了药退下来了,我以为这次会例外不用打针呢。”
她顿了顿,“等等,说起打针,我是不是挨针了?”
邵崇年不语。
说起打针,他更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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