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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子与大公主姐弟情深,定然难以接受,势必要拼尽全力争一争,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如何争得过皇上。”
春宴兀自滔滔不绝,“从昨晚到现在,太子已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五个时辰,身子恐怕要冻坏……哎!
扶桑,你去哪儿?”
扶桑没有回答。
从春宴说太子在乾清宫外头跪了一夜开始,他的耳中便嗡嗡作响,后头春宴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注意听,只顾着担心太子。
他要去看看太子,即使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要去看一眼。
雪天路滑,扶桑又心神不宁,路上摔了两跤,伞骨都摔断了几根。
他顾不上疼,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经过奉天殿和宣政殿,即将走到他每天都会走过的那条宫道时,他看见两个太监正扒着墙角偷窥,许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其中一个太监扭头瞧了他一眼,随即便拉着另一个太监匆匆离开。
扶桑合上伞,走到他们方才藏身的位置,探头窥视。
白茫茫的宫道上,太子一身玄衣,跪在乾清门外。
都云谏立在太子身侧,为太子撑伞,而他自己早被淋成雪人。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扶桑看不到太子的脸,只能看见他挺直的脊背。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短短半月之内,先是亦兄亦友的表哥突然身故,令太子痛苦不堪,如今最亲的姐姐也有可能远嫁异国离他而去,太子会失去理智再正常不过。
先皇后在生下太子之后便香消玉殒,皇上将丧妻之痛发泄在太子身上,对太子极为冷漠。
太子甫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和父爱,祖母和姨母也只是短暂地怜爱过他,唯有大公主,始终陪伴着他,明明只比他年长一岁,却如母亲一般,照顾他,疼惜他,爱护他。
可以说,太子对亲情的所有期冀与渴盼,都维系在大公主身上,是大公主支撑着他,在这步步惊心的深宫之中一点点成长起来。
对太子来说,大公主是最重要的人,他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大公主嫁给西笛王子,沦为两国纷争的牺牲品。
可是,面对一个将他视如敝履的父皇,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徒劳,纵使他冻毙于风雪,恐怕也无法撼动皇上分毫。
但他还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因为除了这副血肉之躯,他再没有别的筹码了。
扶桑抬手擦擦眼泪,转身离开,他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很想为太子做点什么,可绞尽脑汁,依旧惘然无措。
这样大的事,岂是他这个卑不足道的小太监能插手的?他只能远远地做个旁观者,然后在太子需要他的时候,用他的双手,为太子纾解疼痛。
他不可避免地迟到了,见赵行检不在,便问尹济筠:“师兄,师父还没来吗?”
尹济筠道:“师父和张院使一起去武安侯府了。”
扶桑记得春宴说过,今日要为武安侯世子验尸。
验尸自然该由刑部最厉害的仵作进行,让太医院院使和院判过去,想来是起到监察和辅助的作用。
扶桑坐下,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和手肘,拿出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枯坐到晌午,扶桑跟尹济筠打声招呼,便离开了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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