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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大公主、蕙贵妃还是武安侯,他真希望有个人能帮帮太子,至少,不要让太子错过韩君沛的葬礼。
韩君沛曾陪伴太子长大,他既是太子的表兄,亦是太子唯一的朋友,情深谊厚,若不能送韩君沛最后一程,恐怕太子会抱憾终生。
思绪和脚步同时戛然而止。
扶桑抬眼看向挡路的人,本就沉郁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竭力克制着不要露出厌烦的表情,躬身行礼:“参见信王殿下。”
仍是那个转角,澹台训知一身松绿衣袍,持伞而立。
他蹙眉盯着扶桑脸上的伤痕,道:“听夏景说你被树枝划伤了脸,我来看看你。”
扶桑保持着颔首敛目的姿态,道:“奴婢无碍。”
澹台训知往前一步,两把伞的伞檐相撞,他直接扔了手中的伞,矮身钻到扶桑伞下,抢在扶桑后退之前勾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包裹住扶桑握伞的那只手。
扶桑大惊失色,他试图挣扎,可澹台训知的手臂箍着他,使得两人的隐密处紧貼在一起,他刚挣动了几下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那种危险逼近的直觉再次降临,扶桑倏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抬起头,看着澹台训知如狼如虎的眼,畏惧、厌恶、委屈……种种心绪剧烈翻涌,导致他几近崩溃。
他强忍泪意,声音发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无休无止地折磨我?你放过我罢,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唔!”
澹台训知猛地低下头,用双唇堵住了扶桑的嘴。
扶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吓呆了,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澹台训知近在咫尺的眉眼,从中窥见了某种汹涌如潮、炙热如火的陌生情愫,仿佛要将他侵吞,令他又惊又怕。
在扶桑即将窒息时,澹台训知退开少许,维持着呼吸相闻的距离,喘息道:“我也想放过你,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需要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我只要你这辈子做我的人。
扶桑,我……我喜欢你,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开始喜欢你了,喜欢得要命。”
扶桑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坏掉了,他完全听不懂澹台训知在说什么,他也不想懂。
“你先放开我,”
扶桑乞求,“倘若被人看到……”
话还没说完,身后陡然传来一道浑厚男声:“卑职参见信王殿下。”
箍在腰上的手臂立刻便松开了,扶桑仓皇后退,将澹台训知暴露在雨中。
他飞快地往后看了一眼,而后不管不顾地逃跑了。
跑出好远扶桑才停下,大口喘气。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吮咬的触感,他用手背使劲地蹭来蹭去,将两片娇嫩的唇瓣蹭得又麻又痛才作罢。
澹台训知刚才对他做的事、对他说的那番话都让他迷惑不解,但他抗拒去思考,他只想忘掉,最好忘得一干二净。
扶桑转而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的那个英武男子,正是东宫亲卫车骑将军都云谏。
他已进出东宫三次,虽没和都云谏说过话,但都云谏肯定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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