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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温度,”
扶桑将油纸包塞进飞雾手里,“趁热吃了罢。”
飞雾急忙将油纸包揣进棕衣里,生怕被雨淋湿似的,连道谢都忘了,欢快地跑走了。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不止主子们要分个三六九等,奴婢们亦然,如飞雾这般的粗使太监便是最下等、最弱小的存在,他就像院中那些零落的树叶,无论是谁都能踩上一脚。
没奈何,欺软怕硬、捧高踩低实是宫中常态。
仗着爹娘的体面,扶桑自然是被捧着的那个,但他从来不会去踩别人。
一来他天性纯良,头脑简单,生就不是勾心斗角的那块料。
二来他在太医院浸淫多年,饱受“医者仁心”
的熏陶,熏出一副柔软心肠,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
再加上他长得过于好看,是以人缘很好,鲜少有人寻他麻烦,纵使有,他也会敬而远之、远而避之——这是他奉为圭臬的生存之道,简单又实用,让他无灾无难地活到了现在。
眼看着飞雾钻进了对面用作杂物间的耳房里,扶桑刚要举步,忽闻身后有人喊他,不等他回过头去,那人已经快步来到他身边,一股脂粉香随之扑鼻而来。
“稀奇啊,”
春宴熟稔地揽住他的肩,“你今儿个怎来得比我还早?”
扶桑乜斜着好友近在咫尺的笑脸,反问道:“就不许我勤勉一回么?”
“许呀,怎么不许。”
春宴附到他耳边,蓦地说起悄悄话,“待会儿去后头找我,有话跟你说。”
不等扶桑回答,春宴便越过他先走一步。
扶桑皱皱鼻子,险些被空气中残留的香味熏得打喷嚏。
太医院拢共占着三进院落,前院是太医们办公的值房,中院是御药房和研炼房,后院是藏书阁,春宴便是藏书阁的管事,负责医书借还、诊疗记录存档调阅等事宜。
前院共有值房八间,东西各三间,由十数名太医共用,过厅两侧各一间,分别由左院判赵行检和右院判范鸿儒单独使用。
扶桑推开过厅东侧那间值房的隔扇门,迈步进去,先把开在东墙上那两扇小轩窗打开。
窗外栽着一丛绿竹,葱茏葳蕤,雨丝飘落在竹叶上,滴滴答答。
纵使门窗都开着,屋里还是昏暗。
扶桑只好把灯点上,晕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灯罩,照亮了屋中精简的摆设,不过三副桌椅、一座书架和一座博古架而已。
主位那张长桌是他师父的,邻窗那张短桌是他师兄的,靠近西墙那张短桌才是他的。
扶桑取下书袋搁在髹黑的桌面上,趁着师父和师兄还没来,先简单地将屋子收拾一番,而后便往后院去找春宴了。
蹑手蹑脚走到藏书阁门口,扶桑探出半颗脑袋,悄悄往里看,只见春宴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正在专心致志地除尘。
玩心骤起,扶桑沉声喝道:“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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