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我想起那晚三叔筑起的万丈金墙,还有大奶奶忽然间武林高手临身的模样——
咝了口气,“任心啊,你敢玩蹦极么?”
“不敢!”
任心挠着胳膊上的蚊子包,“想想都吓人,活腻了似得,从上头往下蹦,要我都得吓傻了!”
“呵~”
我轻笑了一声,微微正色的看着她,“你不敢玩,是因为你恐惧,可我敢保证,当你站上去,一蹦下去的瞬间,肾上腺素猛烈高升时,恐惧会逐渐的转化为兴奋。
然后在一路转变为享受……最后而来的,就是征服的快感。”
任心皱眉,显然没有听懂,“啥意思?”
“意思就是……”
我笑了笑,“做先生和玩蹦极的道理同等,前期你的视觉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会遭受多猛烈的恐惧,后期你降服它后,你的快感就会有多强烈,从而变得,开始愿意享受这个过程。”
虽还没深入阴阳这个行当,但是单从大奶和三叔的身上,我已经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奇心,我有,但也能控制住。
怕,我也有,但面对脏东西时脑袋也不至于吓得不在转动。
姐们儿虽然嘴上一直巴巴自己不行,但灵魂深处,却是认同自己,清楚自己是享受这个过程的。
贱贱的~很矛盾,但这也是事实。
so~我确定,我想做先生,非常笃定。
“我明白了……”
任心似懂非懂,“就像是我看星盘,即便有时候麻烦点,累点,但我要是能解读出一些和星座书上不一样的东西,就会很兴奋,也会很享受那个过程,精卫,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别忘了,咱俩可约定过,以后要中西合璧的。”
我失笑,“横扫莫河对么。”
“对!”
任心拉住我的手,好一会儿,又吸了吸鼻子,“精卫,明天我们俩去照大头贴吧……”
“好。”
我点头应允,大头贴这几年在镇里比较流行,以前任心提过多次要去拍我都没答应,总觉得自己这发型难看。
太愣!
但现在,我却没有犹豫,应该拍,隐约的清楚,这一走,别说莫河。
连我这发型都要告别了。
以后的每个月,大概都没有一个老人会追着要给我剪头发了。
……
三天后,大奶奶领着我带着简易的行装离开了小镇。
这算是我有记忆起的第一次远行,有不舍,有未知,有彷徨。
隐隐的,好像还有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
任大民蹬着三轮送我和大奶去客运站,只有两人的位置硬生生的挤了三个人,多出的一个,是要送我的任心。
我一路都没多话,眼尾皆是低矮的小楼。
平房,以及在街边坐着谈笑风生的镇里居民,一张张脸,都或多或少的熟悉。
这镇子真的太小太小,开车穿过不用二十分钟,可却让我如此的留恋。
因为这里承载了我十七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夏天的风很燥,很热,扫到脸上,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这里的夏天很短。
秋天几乎没有,印象深的,都是寒冷的冬季,厚厚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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