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的游刃有余的姿态,在容山隐欺身压来的一场亲吻里溃不成军,她渐渐发现,容山隐其实是有瘾的,他不止于亲吻,还滋生了浓烈的咬欲,他会从她的唇角一寸寸摸索,无师自通,挪至小姑娘圆润的肩头。
温月仿佛溺在水里,她承着那一种细细密密的疼,密密麻麻的痒,最终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她紧绷的锁骨肩,留下长长的盈盈的痕迹。
那是容山隐流下的一滴汗。
温月被惊醒了,她猝不及防地睁开眼,与男人对视。
她从来不曾见过容山隐这般凶的样子,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傲气,一双凤眼里满是潮红血丝。
温月觉得好笑,她嘴角上翘,怎么都压不住,身体也轻轻颤抖。
妹妹张扬的笑意,点醒了几乎沉沦的容山隐。
他不由松开用了力道的手,正人君子地坐起,又小心翼翼帮温月扯好乱了的衣襟。
他的语气带了懊恼,低声喃喃:“是我太急切……有没有吓到你?”
温月的耳朵有点烫,她眨眨眼,反应过来,她似乎应该像个寻常小女子那样感到脸红。
她摇摇头:“我没有害怕。”
不知为何,容山隐的指骨蜷得更紧,他松开整理衣袖的手,瞥了温月一眼。
寝殿内大红的烛,大红的锦被,以及温月被吻得微微发红的嘴,真如洞房花烛夜的场景。
是他曾做过的遥不可及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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