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那日,没有明媚的阳光,没有凉爽宜人的春风。
雨水涟涟,容山隐待的牢房长年不见光,墙角都生了郁郁葱葱的青苔,连带着他的囚服都泛起一股子沉闷的潮味。
容山隐一夜没睡,他不畏惧死亡,也不害怕断头台上的长刃,只是他一闭上眼就会看到温月含泪的双眼。
小姑娘一袭红衣,持着缰绳,策着高头骏马,朝他奔来。
马蹄扬起一阵阵沙尘,英姿飒爽的女孩儿勒住缰绳,健马仰颈嘶鸣,一双杏眸一瞬不瞬,直勾勾盯着容山隐。
男人仰头看她。
“容山隐!”
梦里的温月喊他。
明知是梦,容山隐依旧笑了下。
他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呼唤她。
尽管温月的名字含在容山隐的唇齿之间百转千回无数次,他依旧没有纵容自己将这个名字喊出口。
他和她缘尽于此,何必再惹人间尘埃。
容山隐只是仰望他的心上人。
一遍遍用眼睛勾勒温月的眉眼以及身姿。
她骑马的样子真好看,衣袍猎猎,乌发飞舞。
她自由如风,她不该如容山隐一般身陷囹圄。
所以,容山隐睁开眼,散了这一场梦境,他放她自由。
容山隐不再入睡了,也不再将温月困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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