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隐的衣襟被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攥住。
他低头去看,温月的指甲剪得很短,泛起粉色的光泽。
他意识到,这是为了拿刀自保,不能留长。
妹妹的手指上满是厚厚的茧子,指头的纹路几乎都要被磨平。
容山隐恍惚间想到以前审讯一些武艺高强的凶犯,他们用手指戳印泥画押的时候,很多是没有指纹的。
那些细腻的纹理,都被常年舞枪弄棒磨平了。
从温月的指腹就能看出,她其实吃了好多苦。
不知为何,容山隐没有再动,他任由她抓着。
十八堂是温月的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温月帮寨众们抹过黄泥砌墙,搭过瓦当,小小年纪,猴儿似的乱跑,笑声清脆,传遍山野。
容山隐原以为,舍下她以后,温月会在十八堂过得很快乐,也很安全。
但他害了她。
谢献为了找他,才会对十八堂出手。
容山隐离开温月,除了不想让她惹上是非,也有浓浓的愧疚。
他凝望怀里的小姑娘,她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唇瓣微抿,瑟瑟发抖。
容山隐低声呢喃了一句:“小月,对不起。”
说完,他轻轻挣开她的手,把睡铺让给了温月。
容山隐披衣出帐篷,去了沈逸那里。
他和沈逸说了一些关于王子们到访的目的,以及更为详尽的计划,他们要按兵不动,顺道提醒边城诸州,提防夏人声东击西,忽然发难。
他满心都是军务,没有再提过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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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昨晚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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