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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忽地一热,飞速将脚缩回裙摆里暗骂了声臭流氓。
“我早就进来了,是你一直没发现。”
若不出声,她还不知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去,被冤枉了的叶韬拧眉纠正道。
郝光光心虚,没好意思再“声讨”
叶韬,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看人家脚看得眼都直了,还好意思道别人不是。”
“你在说什么?”
直觉不是好话的叶韬黑眸紧紧盯着郝光光的脸问。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晚继续休息成不成?白天练了很久字,累得慌。”
郝光光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她此时真的是一点练字的心情都没有。
“了解,今日我也没耐性教你识字。”
叶韬意味深长地看着一脸浮躁的郝光光,将手中的画卷递过去,“这是自我娘那里拿来的,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看着递过来的画卷,郝光光愣住了,感觉到投放到她脸上打量的视线,知道若她收了的话只会令他更为生疑。
可是这副画毕竟将她的娘画得很像,很适合平日里拿出来怀念一番,拒绝的话几次涌到嘴边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郝光光犹豫了。
似是看出了郝光光的矛盾心情,叶韬没催促,而是将画轴放在了平时郝光光练字的书案上,道:“夫人既然有意相赠,你就收了便是。”
郝光光舒了口气,点头应道:“哦,明日我去谢过夫人。”
叶韬闻言立刻拒绝了:“不必,夫人连戴了多年的镯子都送给你了,此时只是一副画而已,用不着特意过去谢,除非……这副画对你来说有不同的意义。”
存有答谢之意的郝光光被叶韬最后一句噎得立刻打消了念头,不悦地瞄向试探她的叶韬:“反正是你不让我谢的,并非是我不懂礼术,若有人背地里说我什么,那罪魁祸首可就是你。”
“你还懂得礼术这种东西?”
叶韬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轻笑着摇头向郝光光的方向走来。
郝光光并没有因叶韬话语中的轻讽而生气,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
盯着大步走过来的叶韬,郝光光迟疑着问:“你、你不会今晚还要打算在这里睡吧?”
“有何不可?不在这里留宿如何防贼?”
叶韬坐在床上脱靴子准备上床休息。
“我不会偷东西的!
你回你房里睡好不好?”
被一再暗指是小偷的郝光光拼命压下怒火建议道。
“若仅仅是偷东西还好,我叶氏山庄还不会在意那一点半点东西,怕的就是他偷……人。”
叶韬拉过被子像是睡自己床似的,非常自然地枕在瓷枕上躺好。
郝光光闻言登时大怒,抄起枕头就要砸过去,结果眼睛在对上叶韬漆黑如墨的双眼时脑子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腔怒火登时消了去,郝光光咬着牙慢慢地将瓷枕放回了原处。
“怎么不打过来啊?”
叶韬挑眉问,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闻言,郝光光气得肝直疼,横眉竖目地瞪过去:“你少污辱人了,我是好人家的姑娘,岂会做出‘偷人’这等龌龊事!”
“你什么都不懂,还胡乱发脾气,幼稚。”
叶韬翻了个身,懒得理会突然变身为刺猬的郝光光。
“谁说我不懂?我污蔑你偷人的话你懂是不懂?”
郝光光恼火地反驳,被污蔑成“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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