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臭小子,敢闯醉花楼?”
老鸨听到骚乱声跑了出来,大白天她没上妆,素面朝天地出来见人让她很觉得没脸。
“我不想跟你们打架,跟白三少爷说几句话就走。”
郝光光不耐烦了,不是说青楼这种地方是个男人都能进来的吗?她现在一副男人打扮怎么就不让进?
老鸨四十出头人老珠黄了,不打扮根本见不得人,因为郝光光硬闯没来得及抹胭脂就出来被人看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怒火顿生,将火气全撒到郝光光身上,喝道:“给我绑了这小子!”
打手们听令上前就去抓郝光光。
郝光光没跟他们硬碰硬,老爹交待过打架时能躲则躲,不能躲也要拿家伙去打他们,她是女子不得与男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现在她手上除了包袱外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躲。
拜郝大郎所赐,郝光光的轻身功夫很好,躲过打手们的攻击几个蹦跳就奔至楼梯处,推开惨白着一张脸丑得吓人的老鸨蹿上二楼,这里房间多,刚才争吵之时她眼尖看到有几个房间有人开门探出头了,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郝光光奔至一间房前毫不客气地一脚踢破了门,对里面床上缠抱成一团的男女问:“白木清不在?”
这里没有,郝光光又去踹隔壁的房门,她一个个地找,不信找不到白小三。
在踹破了四个房门时打手们赶至,郝光光一边躲一边继续踹门,被打手们逼至最后一个房门前时,她不负众望地又踹破了一道门,以为这次还找不到人,谁想白小三就在这个房间里,此时正盖着被子与一名美人搂在一起诧异地望向门口的方向。
“白小三,我终于找到你了!”
郝光光冲进房间,见打手们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于是松了一口气。
“你、你怎么来了?”
白木清惊讶得很,使劲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认错人,这就是与他拜过堂又被他一大早休了的人。
白木清年方二十,眉眼风流,一副桃花相,模样中等偏上,能勉强称得上美男,但还够不上“大”
美男的标准,只是因为家境富裕又很会哄女子欢心,是以在未婚的男子之中他很受欢迎,名声很响。
看到白木清郝光光就有气,尤其想到他连逛着窑子都不忘回去送休书就更有气了,看到桌子上有壶酒,端起来掂量了下发现还剩多一半,于是拿着酒壶行至床前将剩下的酒一股脑地全倒在还处在发呆中的白木清脸上。
“啊。”
被子里的美人惊呼出声,攥紧被子往床内缩去,惊恐地看着板着脸的郝光光。
“你干什么?!”
白木清被酒泼了一脸,狼狈得立刻坐起了身,只是他忘了此时他是光着身子的,一坐起身被子滑了下来,上半身乃至半个臀部立刻暴露在了郝光光及门口围着的一群打手面前。
郝光光别开眼,从怀中掏出那半截破玉佩甩在脸色铁青的白小三身上,不惧怕他仿若要吃人的愤怒眼神鄙夷道:“卑鄙无耻的白小三,只泼了你一脸酒就恼成这样,那我被你们一家子当猴儿耍又该恼成何等模样?哼。”
“疯婆娘不拿着休书离开,跑这里发什么疯?”
白木清从没觉得像现在这么丢脸过,抓过被子将臀部盖住,若非他身无寸缕,早就跳起来给郝光光一顿教训了。
床上美人和门外众打手闻言均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认真打量起郝光光来,原来这个来醉花楼捣乱的小哥就是白三少爷昨日新娶的妻子,刚过了一夜就被休了,想来是气不过于是找来这里撒泼泄愤来了。
郝光光伸手将白小三和美人紧抓着的被子一把抢过来扔到地上,立时,两具光裸的身躯如白面馒头诱人地展露在众人面前,美人身上印着点点红痕。
“啊啊啊啊。”
美人惊得尖叫出声,迅速扯过粉色床账围住身体,俏脸青一阵红一阵,瞪着郝光光的眼神气愤得恨不得一刀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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