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跟着江琯清进门,就看到她在衣柜里不停翻找。
美人微微蹙起峨眉,手上的动作快又烦躁,来回拨弄着衣衫却未取下来一件。
“不找了。
告诉车夫待命,我要去玄武街。”
锦绣坊,江琯清带着面纱浏览过成衣柜台。
目光在紫色和橘红色芙蓉裙上,留恋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却要了几套淡色简单儒裙。
她未出嫁守寡前,和正常的女孩子一样。
同样喜欢艳丽的裙子,越鲜艳越繁复华丽越好。
按照大宁王朝的法律,妻为夫守孝三年即可。
江琯清服丧期早在三个月前,正月末就过了。
奈何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穿得朴素还要被夫家人怀疑,她又怎敢朝艳丽打扮呢?
更何况女为悦己者容!
她又没有需要取悦的对象,打扮给谁看?
这才会一直都穿着霜色素衣,连头发都只是随意的挽着。
可是今晨之后,她不会再亏待自己了。
江琯清迫不及待换上三年未上身的彩色儒裙,对着铜镜前后看了两刻钟,才心满意足走出换衣间。
转身就又去隔壁首饰铺,咬牙买下三套头面。
手里就没有钱了。
作为女人,是真的难!
出嫁了,便不再是娘家人,无人疼爱。
身在夫家,那也是外人。
一世身若浮萍,漂泊无依。
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明知道是送她去死,给多少嫁妆都是填了叶府。
所以她娘把原本准备好的嫁妆扣下九成,午夜抬出府的木箱子看着多,实则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
叶夫人清点嫁妆的时候,脸都黑成锅底。
说不出什么来,也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除了少夫人的月例之外,再也不多给她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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