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狂阳都没顾得上细问。
及至入了夜,木狂阳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一夜的事在脑子里散开,像是糊了一脑海的浆糊。
她又想起顼婳转达的这句话。
索性也不睡了,一个人出了刀宗。
在哪里可以找到顼婳,其实不用多想,她上不来融天山,但有个地方她可以去——赤血峰。
木狂阳带了好酒,一路沿着焦黑的山石往上走,未到峰顶,便看见那个人。
寒风凛冽,她虽已然不畏寒冷,却还是应景地披着厚厚的披风。
木狂阳走到她面前,发现两个人兴致都不高。
她说:“这寒风透骨的,干嘛非要约我来这种地方?”
顼婳升了火,说:“就算不来,你还是睡不着?”
木狂阳火了:“我为什么睡不着?要不是你多事,我早就一觉到天亮了。”
两个人互相指责,却还是一齐温了酒,顼婳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鹿肉。
二人就着火堆烤肉。
木狂阳喝了一口酒,终于暴露了心里的担忧:“顼美人,你说我师尊,究竟能不能突破瓶颈,再上一个境界?”
顼婳举起坛子,跟她碰了一下,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木狂阳瞪了她一眼,她说:“假话就是付大长老吉人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你不必担心。”
木狂阳慢慢转头看她,顼婳说:“真话就是,如果你俩没发生什么,他可能有机会突破境界。
如果已经发生了什么的话,那可能希望不大。
毕竟你看,连你都这么焦灼难安,何况是他?”
木狂阳一颗心沉到了海底,顼婳就坐在从雪中裸|露出来的黑色焦岩上,神态悠然:“其实也没什么,他本就行将就木,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个死字?来来,喝酒喝酒。”
这还喝个屁啊!
木狂阳飞起一脚,把架上鹿肉踹飞:“难道我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等下去吗?!
这还是老子的画风吗?”
顼婳无语,还没喝就发酒疯。
她说:“本座既然找你来,当然不会是全无原由嘛。
你发什么火。”
木狂阳慢慢转过头,心思沉静下来,耳边只有火焰燃烧。
顼婳与她对视,微笑着道:“奚云清当初也死了。”
许久之后,木狂阳慢慢走过去,把散落的柴火都捡回来,鹿肉落在雪上,倒没怎么脏,她擦干净继续烤。
一切恢复原状,这才问:“说吧,你的办法。”
顼婳说:“很简单啊,不朽神木的果实,再加上纯血魔傀的血脉,是可以成长为肉身的。
不过这果子很珍贵,非常珍贵。”
当年珍贵了,一年只有三百多颗呢。
木狂阳把酒坛子一扔,说:“你要我给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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