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得额头剧痛,慌忙揣稳了照相机,看着那车缓缓逼停在站台边。
那车也是蒸汽车,只是短小精悍不少,头三节车厢上的油漆稍显光鲜,遍饰铆钉,但也风尘仆仆,乍看去并不十分突出。
记者的敏锐直觉让他心里打了个突,又举起了照相机。
火车停稳的瞬间,军乐队已经奏起了迎宾曲,紧跟着又是一大群警察涌过去,死死把守住了各处车门车窗。
他这三等车厢靠在最前,勉强能看见站台一角,只见那前三节车厢里忽然冒出了十数个卫士,体态轻捷彪悍,手持匣枪,将车厢外围得水泄不通。
果然,是挂靠在绿皮火车上的委员长专列!
他接到过消息,委员长会在今日赴蓉会见商界联合会人士,这才匆匆由宁返蓉,想不到还有这等天降鸿运,能撞个正着。
算算时间,这两列车还算是同路,说不定也是在路上一耽搁,这才赶上了。
他两只眼睛都亮了,恨不能从玻璃上钻出去,一边以镜头代眼,变着法子猛拍。
只是隔了几条枕木,他只能勉强拍到卫士黑压压的人头,哪能看清车门边的状况?一连拍了十来张,连委员长的一根毫毛都没粘着,说是废片都还勉强,更别说见报了。
那魁梧青年一条胳膊架在他肩上,也伸长了脖子张望起来。
“还来了不少人啊,”
他惊叹道,“好大的排场,哎呀,这个我在报上见过,连部长!”
一语惊醒梦中人。
申鹭霎时间调转了镜头,转而拍起站台上的来人。
为首的连部长也是他的老熟人了,明里暗里的照相不知拍过多少,连姨太太肚兜的颜色都不是什么秘密,立在他身周的也都是些熟面孔,申蓉银行的于行长,蓉城商业联合会的杜副会长,等等等等,都是一时巨擘,光盐商总会就来了三个,其中还有最近风头最盛的阎锡云。
阎锡云面孔冷硬,鬓角微白,长身立在连部长左手边,侧头听他高谈阔论,嘴角边隐隐带着一丝微笑。
申鹭精神一振,一把抓着他的侧影,猛按快门。
阎锡云却正好在这转过头来,面孔撞进镜头里,眉峰疾扫,眼眶里迸出来的仿佛不是视线,而是两枚粼粼旋转的箭头!
眼神之可怖,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申鹭微微后仰,顶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瞥,抓紧了手里的照相机。
快门却跟锈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
他拿拇指抹了又抹,才发现那上头湿漉漉的,都是在一瞬间吓出来的冷汗。
但他旋即注意到,阎锡云的眼神已经刮过了他,深深钉进了人群之中。
剧烈晃动的镜头里冒出了一条胳膊,连部长朗声大笑,揽着他的肩膀,看起来和这位阎老板交谈甚笃。
喀嚓,喀嚓!
他打起精神,在纷扰扰的胳膊腿中里一个劲儿地扒拉自己的东家,好拍张得体的照相来交差,谁知道这一行十余人里,愣是没有梅老爷那张富态的胖脸。
正在这时,人群突然一阵骚动,十步之外,卫队呈扇字排开,钢刀般从车厢外斜切出来,拱卫一人下了车,此人身穿中山装,看不清面孔,体态瘦长,连部长面露喜色,独自快步迎上去。
申鹭大喜过望,险些连相机都抓不稳了,两排门牙都啃到了车窗上。
眼看委员长的真容就要在卫士的胳膊肘间闪现,那卫士突然肩膀一耸,背肌贲突,填满了大半个镜头。
他手指一抖,快门声里掠出一道刺目的白光。
一滴雨水斜切在了玻璃窗上,截面锋芒毕露。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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