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睁着湛蓝的双眼,蹲在草地上,抬起爪子碰了碰自己的左眼:“这里,会疼吗?”
骨狼的那只眼睛的确有些可怕,眼球晦暗无光,不论看向哪里都没有焦距,似乎还比正常的右眼稍微突出来一些。
加上它脸上那道狰狞的疤,骨狼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也许比它们被那只坏黑狗绑走还不好。
予白心里藏不住事,略微心疼和担忧的情绪都写在了眼睛里,骨狼清楚地看见,对此无所适从。
它的伤连手下的族人都不会轻易提起,知道这是它的禁区之一。
骨狼的年纪比邬石还要大几岁,却一直没有妻儿,此时也是头一回有一只幼崽这样问它。
它呆站了一会儿,才用沙哑的声音回道:“不疼。
比起刚才,骨狼的语气明显温和不少,面对两只幼崽,也不再那么僵硬。
它最后看了一眼予白和小狼崽,转头快步离去。
山顶另一头的三位首领没有注意到这一幕,邬石确认黑脊狗已死,安排部分下属前去荒山,将黑脊狗的尸体带回来,顺便沿路找一找黑鹰的踪迹。
“黑邢果然抱着赴死的心态,”
邬石面上不显,实际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好在有二位首领相助,此事我欠二位一个人情。”
一旦不如黑脊狗的意,他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邬元了,与聊琴更不可能再和好如初。
食魔鹫一挥翅膀:“说这些干什么,被抓的也有我儿子。”
栎升瞥了垣奇一眼,淡声道:“也曾经是我儿子。”
食魔鹫笑了两声:“你也知道是曾经。”
那天予白去第三部落,帮助栎升解决绝食的问题,垣奇也早就听说了,予白年纪小单纯,它原谅了栎升,可不代表自己也要原谅。
栎升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转而问起邬石:“黑鹰是从哪里溜进部落?”
邬石昨晚一夜没合眼,身上正好还带着用过的地图,拿出来展开,指着河边的一处:“应当在这里,这个方向的确疏于巡逻……”
骨狼走后,予白悄悄靠近垣奇和栎升,听见他们还在谈话,又转身悄悄走了。
它一扭头,与不远处的聊琴对上视线。
她怀里的邬元抬起爪子挥了挥:“小白!
短尾!”
聊琴也露出一个笑容,朝两只幼崽招手:“过来让我瞧瞧。”
小狼崽却明显退缩,邬元的母亲虽然看起来挺温和,但它到现在为止,也只和最没架子的垣奇熟悉一些,面对别的陌生长辈,还是很紧张。
它原地趴下来:“你过去吧,我在这里吹吹风就好。”
予白埋头拱了它几下,它就是不起来,予白只好独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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