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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她心里隐隐有些着急,刚想叫个人进去问问:“郑妈妈……”
结果话音未落,陈大夫满头大汗的终于走出来:“侯爷,世子夫人,大公子这情况不太好,排泄多次,又吐了好些,已经隐隐有些脱水虚脱的迹象。
在下虽然已经给他灌了克制腹泻的药,也扎了针,但他此时肠胃脆弱,药效吸收必然不如平时,还是……话我不敢说太满,起码还得守着观察个两三天才知道能不能彻底挺过来。”
“那这几天,就劳您辛苦,守在这院里好生伺候着吧,回头我叫人收拾安排一个屋子给您。”
杨氏立刻有了应对。
余姨娘刚好从屋里追出来,一把抓住陈大夫衣袖:“陈大夫,他这……我们旭哥儿明日要去考试的,他这还能撑着去考场吗?”
陈大夫委婉提醒:“姨娘,大公子他……目前还是保命要紧。”
这就是说,这届春闱祁元旭直接没戏了?
余姨娘眼前一黑,手扶着额头就软倒下去。
“娘……”
祁云歌惊呼一声,连着旁边几个下人手忙脚乱一起去扶她。
祁正钰那里听完这话,则是抬脚进了祁元铭屋子。
彼时,祁元铭吐过之后,已经躺在了榻上安静的养精神。
给他看诊的大夫毕竟不是府里人,只恭恭敬敬守在旁边,并不主动说话。
“祖父。”
祁元铭听见脚步声扭头,看见是他,立刻就要挣扎起身。
祁正钰抬手拦了他一下。
见他倒是还能起身,心下稍定,直言问那大夫:“这孩子情况如何?他明日还要去贡院应考,可有妨碍?”
春闱三年才得一次的机会,倒不是他不体谅孩子们,实在是这些孩子自己也耗不起。
大夫还没说话,祁元铭已经咬牙撑着身子坐起来,坚定道:“祖父,孙儿可以,孙儿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再歇一会儿就可准时启程。”
祁正钰再次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又再看向那大夫。
大夫约莫了解这一家人的心思,因为祁元铭确实问题不大,他也便顺着说道:“贵府这位公子只是吃坏了肚子,方才催吐之后,是会虚上一阵子,但是年轻人,底子好,后面饮食上注意一些,别再刺激肠胃,当是问题不大。”
祁正钰不语,又转头喊了院子里的陈大夫:“陈大夫,你既腾出手来,就也过来再给铭哥儿瞧瞧,也好多一份安心。”
“是。
侯爷。”
陈大夫赶紧进来,又仔仔细细给祁元铭诊脉,并且核对了另一位大夫开给他的药方。
他知道祁正钰的意思,确认之后,就主动禀报:“两位公子都是饮食不当,吃了相冲的菜肴饭食,大公子用的多些,症状更明显,二公子该是用的不多,加上这位大夫处理得当,已经无碍了。”
食物相克,那只能算是厨房厨子的过失,至少明面上不算丑事一桩。
也好在余氏过来闹,那都是在这位大夫进府之前。
跟进来的杨氏立刻心领神会:“铭哥儿没事就好,也是因为这孩子明儿个要去应考,我们都有些慌了手脚,大晚上的还请大夫来,实在是辛苦您了。”
云娘子不需她提示,已经上前,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锭子塞过去:“这是诊金,我送大夫出去。”
不管这大夫心里是否有些揣测,总归给了谢礼封口,再加上长宁侯府的门第在这摆着,他一个开医馆的大夫当是不至于出去浑说。
“夫人和这位娘子都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分而已。”
大夫也很懂行,并未推拒银两。
只是收了银子,态度更谦逊恭敬了些。
待到云娘子把他刚一带走,祁正钰则是立刻发难:“去把今晚掌勺的厨娘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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