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纠缠着爱恨情欲,还带了些悖逆伦理的故事,浓缩成短短的几句话,有时就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求生欲。
白蟒原是在青城山上修炼的一个地仙,因结伴的蛟化龙去了封地,孤单寂寞,便动起了来往书生的主意。
蛇性本淫,一来二去,她便把大半个书院的学生都勾了,甚至连老师也没有放过。
教育圣贤的学堂,成了他们师生共淫的寻欢之所,那一套套听得人脸红心跳的奇淫巧技,更是将所有男人的身心都拴在了她的石榴裙上。
荒唐到了极致,便很难不透出风声。
大约是谁家有亲眷知晓了此中内情,便请了个天师来,将她收服。
她原想着自己好歹是个地仙,只是同人淫乐并未闹出人命,最多也就是被罚点修为,关个叁年五载。
可谁承想,那个古怪的天师竟然将她转手卖给了一个叫李丰载的术士,自那后,她便只能被关在笼子里,天南地北的表演大变美女蛇,为那乌龟王八蛋挣钱。
“那你是挺可怜的。”
明若环着胳膊,半撑起下巴,眸中的同情溢于言表。
“可不是嘛,”
白蟒拿尾巴尖在眼睛底下抹了两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你说说,我即没强迫那些男人,也没吸食精气害人性命,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人作践得出来卖艺吧?”
瞧着这俩人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叁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奥妙。
特别是那只狐狸,他也是因为一时被美色迷了眼才让明若吸走得修为,那时候,怎么不见她觉得自己可怜?
“没错没错,”
明若点着头,像是格外认同白蟒的话,“你又没打算与人成婚,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这天师管得没有道理。”
得,敢情妖与人成婚的罪过,比肆意淫乱还要大。
“我疯啦,同他们成婚?”
白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人的小身板才能撑几年?那半个书院的男子,都抵不过我旧相好全力肏一次来得畅快。”
她似乎是越想越觉得亏,还伸出尾巴来,卷着明若的手腕,拿尾巴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里满是过来人的感慨:“小姑娘,听姐姐一句劝,论这床笫之事啊,还是同妖来得舒爽。”
说罢,又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下头的笼子。
“这只大狗就不错,你要乐意,姐姐帮你下药同他弄上弄,保证你尝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滋味。”
耳听得她们的对话越来越离谱,狐狸忍不住咬着明若的裙摆,拖拽着她远离了那满口秽语的白蟒。
“既然确定他们没犯什么大错,那就快点把他们放走吧。”
要是再让那白蟒说下去,明若就要被教坏了,下药?这么龌龊的事,他的小丫头才不会做。
直到被狐狸拉开,明若才回想起来,在白蟒诉说之前,那狼妖就已经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了。
只是,白蟒的故事实在太过精彩,她有些忘了,狼妖究竟是为什么被抓起来的……
“我是刚修炼成人,就遇上大雪封山,实在是饿极了,去山下的牧民家里偷了只羊,不巧被人瞧见狼尾,他们就叫天师把我给抓了。”
灰狼瞧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也猜到她是忘了。
“之后,同她一样,也是被人卖给了李丰载。”
明若极为敷衍的点了点头,哦,这样的故事啊,那确实是很容易被人忽略呢。
收回视线,她抬手,用指尖划过木笼上的符咒,早已沁入木料的朱砂似又重新湿润了起来,随着她幻化出的黄纸飞腾而起,那些朱砂便化为了一缕缕的暗红色细丝,重新交织,汇聚到悬在半空的黄纸上。
没了符咒的压制,白蟒立刻从笼中游了出来,在地上盘了两圈,支棱起脖子,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位穿着轻纱薄裙,身姿窈窕、容貌艳丽的美娇娘。
“妹妹,你还真有两手啊。”
瞧见她媚眼如丝的搭上自己的肩膀,明若顿时有点明白,为什么她能勾得大半个书院的男子心甘情愿的同她欢好了。
“你说话就说话,碰她做什么!”
狐狸看那白蟒又凑到了明若的身边,气得直跺脚。
“都是女子,还碰不得了?你这狐狸的心眼怎么这么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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